只是这一顿饭刚吃罢,嫡妹那边便派了人来,说是裴沉菱差人唤她们姐妹二人一同去请安。

    路上,苏容婵同她并肩走着:“姐姐昨夜里留着那个丫头,现下可是后悔了?现下可是给她留个机会告状去。”

    苏容妘神色倒是淡然:“若真是如此,现下就不应该是叫人唤你我过去,而是应该叫人压着你我去。”

    苏容婵不置可否,只嗤笑了一声不再说话。

    拐过廊角,淡青色衣角落入眼中,随着脚步声慢慢靠近,裴涿邂清冷的声音响起:“夫人?”

    他的声音很好听,带着他独有的不怒自威在其中,只是往日里双眸似疏离入寒潭内的冰岩,现下竟有了几分冰雪消融的意味。

    这一声熟悉的夫人叫苏容妘身子控制不住一颤,昨夜种种尽数从脑中重新翻涌出来,她下意识就想要逃离,趁着拐弯的功夫忙躲下去,只留嫡妹一人来面对他。

    苏容婵满意她的识趣,只拿捏着温柔端方的笑缓步上前:“夫君昨夜睡得可安好?”

    “嗯。”裴涿邂看着她,喉结轻动了一下。

    他还记得,昨夜他的夫人疲惫不已,最后的时候手臂环在他脖颈的力气都没有,只剩下细细的呻吟在他耳边勾缠。

    他的视线下意识落在面前人耳垂上,却是叫他眉心一动。

    脑中思绪一瞬的冗杂,他记得,夫人是极为受不住他捏揉这里的。

    他怎么记得,昨夜的手感是圆润软糯的,怎得现下看起来,夫人的耳垂却是薄且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