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道母亲喜欢,竟是亲手供奉佛经,每日沐浴焚香地抄写,儿媳看了亦是感动。”

    张清雅只是腼腆地笑笑,“姑母谬赞,不过是小辈的一点心意罢了,不足挂齿。”

    “话虽如此,这般心意,也该让长辈们知晓。”张氏笑眯眯地看着婆婆。

    老夫人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张清雅,接着又看看周世峥,“世峥,你与疏月如何?刚刚归京,便是公事再忙,也不该忽略了妻子。”

    “母亲,您多虑了,世峥是咱们侯府的未来,自然是要为侯府争光,什么儿女情长,不必挂念,若是秦氏在您面前念叨,只管让她来找我,我来教训便是。”张氏打趣一样地说。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老夫人看着她,若有所思。

    “秦氏不懂规矩并非一两日,难道还要让世峥让着她不成?她若不能体谅夫君的难处,自有别人来体谅,世峥该纳个妾了。”张氏笑得得意,颇为扬眉吐气一般。

    老夫人神色淡淡的,看向周世峥,“你怎么说?”

    “母亲,我刚刚归家,不宜纳妾,若是有需要,我会和疏月商量。”周世峥说得冷静。

    张清雅看向周世峥,有片刻愣怔。

    她听说,大表哥和秦疏月尚未圆房,即便是妾,若是能生下长子,后半生必然无忧。

    “秦疏月不知悔改,早知今日,便不该娶她。”张氏心中愤恨。

    周世峥忽然觉得,事情和他想的不一样,或许之前是他太想当然了。

    不说其他,母亲的态度摆明是厌恶秦疏月的。

    若是在她手底下讨生活,秦疏月会有多艰难?

    他眼中划过暗光,抿唇不语,听着张氏对秦疏月极尽贬低,自然能猜到,他的妻子平日会面对什么。

    在他面前,母亲都未曾收敛,在秦疏月面前,怕是有过之无不及。

    张氏林林总总说了一大堆秦疏月的坏话,老夫人的表情淡了许多。

    众人都能察觉到气氛僵硬,老夫人最喜欢的就是秦疏月这个孙媳妇,偏生儿媳妇不长眼,哪壶不开提哪壶。

    “如此说来,倒是让你费心了?”老夫人言语中带着淡淡的嘲讽。

    张氏正想顺水推舟,张清雅却忽然看向她,故作漫不经心地摆摆头,示意她不要乱说。

    偏偏张氏会错了意,只以为是在鼓励她,说得更欢了,直到对着众人古怪的气氛,这才反应过来,讪讪两声,“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母亲别生气。”

    老夫人看着神色各异的众人,缓缓开口,“疏月在你们眼中,当真如此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