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体统了,”李蓉哭着道,“这官我不当了,你让我回去吧,长乐华乐都过得好好的,我凭什么要趟这摊浑水啊?我为什么呀?父皇你说我图的是什么啊?!”

    李蓉说着,抬起头来,抓着自己胸口的衣衫:“我这么生死来去,难道不都是为了父皇吗?我不忍看那些世家逼着父皇,我做错了吗?”

    这话一瞬砸到李明心上,他看着脚下哭得狼狈的李蓉,一时竟是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他心里有几分酸胀,李蓉痛苦哭着,李明犹豫了许久后,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叹了口气,终于道:“你先回去吧,军饷案和秦氏案你别管了。”

    “我不管了,谁管呢?”

    李蓉低哑出声:“父皇吗?还是太子?或者其他人?谁管这件事,谁倒霉。付出这么多努力,父皇是想再一次低头了,是吗?”

    李明沉默着,李蓉撑着自己,慢慢爬起来:“父皇决定吧,儿臣什么都不管了。”

    “蓉儿,”李明看着李蓉似是失落的背影,犹豫出声,好久后,他终于道,“那,让裴文宣定吧。他来定罪,你总该放心了吧?”

    李蓉背对着李明,好久后,恭敬道:“谢父皇。”

    说着,李蓉行了个礼:“儿臣告退。”

    李明应了一声,李蓉便擦着眼泪出了门。等出门之后,福来端着茶送上去,笑道:“陛下,殿下终究还是个孩子,还小。”

    “以为她长大了,”李明叹了口气,“始终还是年少啊。”

    李蓉擦着眼泪,一路走出御书房。刚出了长廊,她就冷下神色来。

    今日李明情绪不对,明显对她不满,而陈王氏之事也是早有准备,估计是昨天她刚设伏,那些暗处的人就想出了今日这一出戏。

    只是是谁影响的李明?

    李蓉思索着,跨门出去,刚出院子,就看见一个青年站在长廊上,他穿着玄色红色压边官服,手持笏板,正静静看着庭院里的枯枝。

    听见周边传来声音,他转过头去,看向李蓉,见得是李蓉,他笑了笑,恭敬道:“殿下。”

    李蓉没想到裴文宣竟然是在这里一直等着,她顿时有些慌乱起来,低头想去遮掩方才哭过的痕迹,走到他边上去,哑声道:“你怎么没去官署?”

    “方才殿下没好好听微臣说话,”裴文宣说着,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一般,叹息道,“微臣说了要等殿下,殿下根本不放在心上,看来微臣在殿下心中的分量,还是不够重啊。”

    李蓉听他的话,不由得笑起来:“你想要多重?”

    “不多不少,”裴文宣用笏板轻轻点在心口,“整颗心就好。”

    “你胃口也太大了些。”李蓉嗤笑,“白日做梦。”

    裴文宣轻轻颔首:“谢殿下夸赞,微臣最大的优点就是,胃口好,野心大,夜里失眠多梦,平日运气上佳。”

    不过三两句话,李蓉便被他逗笑了,她轻轻瞟他一眼,挑眉道:“昨个儿不是还要同我分床睡吗?今日不生气了?”

    “殿下说笑了,我什么时候生过殿下气啊?”

    裴文宣说得平和:“微臣不过就是觉得,要和殿下保持一下距离而已,感情没到那一步,不能白白让殿下玷污了微臣的清白,占了微臣的便宜。”

    李蓉:“……”

    好得很,脾气大得很。

    裴文宣看李蓉面上表情缓过来,他觉得气氛差不多,见周边无人,便轻轻靠了过来,小声道:“我方才去查了,昨夜陛下在柔妃那里留宿,华乐殿下和陛下耍性子,被罚抄女戒十遍。”

    李蓉看了一眼裴文宣,裴文宣笑起来:“想必能解殿下之惑。”

    李蓉没说话,她和裴文宣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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