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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文宣解释着道:“我知道殿下那日说完那些话,心里窘迫,便想着,你我之间的关系,放在殿下手中更为合适。殿下若是想要我搬回去,那我就搬回去。殿下若是不想,那我睡着书房也行。”

    “别说得这么一本正经好像什么都为我好一样,”李蓉抬眼瞪他,“要你真这么想,怎么不去睡客房?睡这又小又硬的小榻,不就是想着要我来哄你同我拿乔吗?”

    李蓉好像变聪明了。

    裴文宣一时语塞,有了几分被看穿的尴尬,他漫不经心转过眼去,轻咳了一声:“殿下把我想得太坏了。”

    “是我想你想得坏吗?”

    李蓉见裴文宣还不承认,干脆披着被窝就坐了起来,用手拍着小榻道:“你这老匹夫就是这么坏心眼儿!你现下来同我说什么你不是不理我,只是如何如何的装好人,白日里就和我保持分寸故意晾我,我受伤了你不问我,我眼睛都是红的你不心疼我哭过了,来给我上药还要给我绑成这样让人家笑话我!”

    李蓉抬手指着自己脑袋上摇晃着的蝴蝶结,不满道:“你分明就是把我当十八岁什么不懂的女娃来打整。搞什么欲擒故纵欲迎还拒自己一个人唱完白脸唱红脸的把戏,想来套我!”

    裴文宣被李蓉彻底揭穿,贵公子也装不下去,在夜里脸红一阵白一阵,憋了半天,只能是去扯李蓉的被子道:“你说话就说话,别抢被子。”

    “你需要什么被子?”李蓉裹紧了被子,瞪着裴文宣道,“你不是狐狸毛吗?自己取暖去!”

    “大半夜的冷,”裴文宣皱起眉头,“冷病了明天还上朝呢,被窝里吵。”

    李蓉犹豫了片刻,觉得裴文宣说的也有点道理,她不能为这种事儿耽搁了正事。

    于是她把被子分给他,和裴文宣一起进了被窝。

    书房的小榻本是一个人的,两个人躺下来,连躺平都不行,只能侧着身子面对面。这样狭小的空间里,只着了单衫的青年男女,按理说本该有点冲动,可裴文宣抬眼看见李蓉的眼睛,在夜里亮得骇人,满是谴责,他顿时就什么感觉都没了,下意识就想回嘴,又在张口前冷静几分,觉得感情能进展到这一步不容易,万万不可嘴贱。

    于是两人经历了漫长的沉默,裴文宣才低低出声道:“殿下留点面子嘛。”

    “那你给我留面子了?”李蓉不依不饶,“老不修。”

    “不是,”裴文宣忍不住了,“李蓉你怎么给台阶都不下的,你一定要这么吵下去吗?我是心里打了点小算盘,想让你哄哄我,你敢说你不是配合我你不知道?非得我把话挑明了说出来让大家都难堪是吧?”

    “我有什么难堪的?”李蓉冷笑,“我可不像你,明着一套暗着一套。”

    “哟,您是不像我,”裴文宣笑了,带了几分嘲讽,“我明着说喜欢您暗着也喜欢您,哪儿像您啊,明着说要留着我,暗地里知道我睡书房心里不知道多高兴呢。”

    “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李蓉抬手戳他胸口:“我要高兴我还到这儿来?”

    “你不是想要我回去,”裴文宣直接道,“你这是怕我跑了。”

    李蓉动作僵了僵,裴文宣见她僵住动作,自觉失言,他心里软了几分,叹了口气,伸手握住李蓉的手:“你别担心,我都明白。”

    “你明白什么?”

    李蓉垂了眼眸,裴文宣放低了声音:“我说的话倒也不是真的骗你。我和你分房睡,是真的想给你点时间。你那日同我说的话,我心里明白,你让我等你,是因为你自己知道,你心里要放下以往那些事儿,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在那之前,你给不了我我想要的感情。”

    “我不是……”

    “别说话,”裴文宣抬手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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