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耳力挺好的。”李蓉点点头,“然后呢?”

    “殿下问这么多做什么?”谢兰清径直打断李蓉,“莫非是殿下心虚,想先确认一下证人说的话里有没有什么可以让你狡辩的内容?”

    “谢尚书注意用词,”裴文宣冷眼扫过去,淡道,“如今事情还没弄清楚,你就说殿下是狡辩,怎么,谢大人把这里当刑部,自己已经将案子定下了?”

    “裴大人真是巧舌如簧,”谢兰清冷笑出声,“我的意思在座都明白,裴大人不必这样咬文嚼字。”

    “然后呢?”李蓉盯着蔺飞白,蔺飞白不说话,李明冷声道:“蔺公子,说话。”

    “然后草民按照雇主要求,来到蝴蝶峡刺杀画上之人,而后便被人埋伏,被捕入狱,进了督查司。到了督查司后,草民面见公主,公主出声草民便知,这就是之前让我刺杀公主的雇主。公主知我才能,便让我直接杀了谢大人,否则就要以刺杀公主的罪名斩了草民!”

    蔺飞白语调虽冷,但配合着沉静中带了几分气愤的模样,倒令人忍不住多了几分信任。

    李蓉笑着听完蔺飞白说话,接道:“然后你就刺杀谢尚书了?”

    蔺飞白不理她,跪在地上,腰背挺得笔直。

    李蓉见他说完了,站起身来,李明见她胸有成竹,只道:“他说的可属实?”

    “父皇,”李蓉笑着回身,直接道,“他这故事漏洞百出,好似几个穷苦百姓讨论皇帝该用金扁担挑东西,还是银扁担挑东西,这种皇帝用扁担挑土的事儿,可能属实吗?”

    这话出来,谢兰清脸色立刻变得不太好看起来:“是不是殿下说清楚,不必说这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