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讨好。

    而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距离范围内,裴文宣语气却十分温和:“有没有不舒服?”

    “又不是生孩子,”李蓉挽着他,笑着靠在他手臂上,“哪里有这么精细?而且,托裴大人耐心照顾,”李蓉一面说着,一面在他被袖子遮掩的手心用小指轻轻漫无目的地勾画着,放软了声音,“比起上一世,好得很。”

    欢爱一事,其愉悦的程度,最重要就在于男方的耐心。

    上一世的第一次,李蓉其实也没有传说中那样剧烈的疼痛,就在于裴文宣绝对的自持和忍耐。

    而如今裴文宣不仅有耐心,还积累了对于她的无数经验,又克制得当,纵有不适,对于李蓉而言,也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裴文宣听着她的夸赞,面上冰冷如霜,语调里却带了几分无奈:“别惹事。”

    李蓉低头轻笑,也不再招惹他。

    两人一路行到宫里,下了马车,李蓉想去拉裴文宣,裴文宣却就将她的手一甩,直接走了进去。

    这一幕被许多官员看到,李蓉面上露出几分尴尬和羞恼,也不想站在原地,赶紧往前去了。

    对于朝廷而言,三月最重要的事无非两件,科举与人事调动。

    相比于后者,科举的分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吏部说明了今年生源报名情况,便退了下去。

    等到早朝结束,裴文宣刚刚走出大殿,李明便遣了人过来,恭敬道:“裴大人,陛下请您过去。”

    裴文宣得了这话,恭敬行礼,便跟随着太监一起去了御书房。

    李蓉默不作声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转身提步出了大殿。

    她刚走出大殿,就看见苏容卿在前方,他同几个官员一起,手里拿着笏板,正皱着眉头同那些官员吩咐些什么。

    苏容卿这个人,与人处事脾气温和,但实际在正事之上,却是手段强硬,极为严苛。

    当初没有注意,如今认真观察,便发现如今的苏容卿,比起她当年记忆里那个清俊出尘的少年郎,早在眉宇之间多了几分不当有的阴鸷。

    李蓉站在他身后观望他,苏容卿本同其他官员一起拾阶而下,却隐约感知到李蓉的目光,于是他回过头来,就看见李蓉站在大殿面前,目光冰凉地审视着他。

    苏容卿没有说话,风轻轻吹来,吹得他的衣摆翻飞,他凝望着李蓉的目光,像是凝固了岁月,冷寂又绵长地踏过宫门,轻轻落在李蓉身上。

    那一场对视短暂得好似无意识的走神,旁边官员有些疑惑苏容卿的止声,不由得顺着苏容卿的目光看了过去,小心翼翼道:“苏尚书?”

    苏容卿听得呼唤,朝着李蓉远远行了个礼,便收回目光,转头领着身边人一起下去,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继续道:“此案之关键,在于……”

    李蓉看着他远走而去,许久后,嘲讽一笑,转身离开。

    而裴文宣又太监领着进了御书房,李明正在练字。

    裴文宣进来恭恭敬敬叩首行礼,一贯温和的人,面上却多了几分冷峻。

    李明不着痕迹抬头看了他一眼,练着字道:“你这脖子上怎么回事?哪里抓来的?”

    裴文宣冷着脸,克制着情绪道:“禀陛下,与公主打闹玩笑,不慎抓伤。”

    李明动作顿了顿,其实他昨晚上也听到消息,说李蓉去游船,还找了些长得好看的公子作陪。裴文宣提着剑去抓奸,还把李蓉给劫了。

    这是这毕竟都是暗处打听来的事儿,他也不好直接就说,而看裴文宣的脸色,昨夜应当不是很愉快。

    李明揣测着昨夜发生的一切,思索着李蓉和裴文宣这些举动可能的意图。

    毕竟,他刚起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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