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就能放手和你和离,有新的人生了。”

    李蓉静静听着,也没说话,裴文宣揽着她,想起当年的事儿,心里也有点犯酸。

    “等进了房,那姑娘和我坐下来,她就坐在床的一边,低头等着我,我和她这么坐着的时候,我就突然想起和你成婚那天晚上,咱们俩就是这么坐着。我一瞬间觉得自己挺恶心的,怎么就成了这样子。”

    “曾经想过喜欢一个人就要喜欢一辈子,没做到,喜欢上了你。”

    “喜欢上了你,得不到,就想着随便找个人成个家。”

    “感觉自个儿越活越恶心,我就不想要了,我让那姑娘离开,自己一个人坐在床上坐了一晚上,后来就想明白了,能遇到喜欢的,便在一起,遇不到,也就算了。你我的事儿,终归是我的错,我不能一错再错。”

    “结果就一辈子没遇到。不过也可能是我心底里,总有那么点期望,想着我等着,说不定哪天你又回了头,我不能自断机会。谁知道呢?一辈子也没机会。”

    裴文宣笑起来,他抬手捏了捏李蓉鼻子:“李蓉,你可真是误了我一辈子。”

    “唉,你这说得我心里,百感交集,”李蓉叹了口气,似是低落,“为你难过。”

    “你也不用……”

    “但又为我高兴。”李蓉转头,抬手揽着他脖子撒娇亲他,“裴哥哥几辈子都只是我一个人的。”

    “李蓉你这个人……”裴文宣哭笑不得,李蓉抬眼瞪他,“我怎么了?”

    “真让人喜欢。”

    裴文宣说得满脸真诚,但这真诚后面,又夹杂几分仿佛被人逼供的怨气。李蓉靠着他咯咯笑,好久后,她轻声道:“裴文宣。”

    “嗯?”

    “其实当年,你要是别老和我吵架,和我说你喜欢我,等着我,我可能就回头了。”

    “当年哪儿会说这些话啊?”裴文宣揽着她,叹了口气,“这些事儿啊,都是我回头想想明白的,当年我想得可多了,我觉得你不会接受我,我觉得我做错了事儿,想到你不会接受我,我就不敢喜欢你,就和自己说自己做这些都是因为种种理由。我把这些想法都藏起来,不肯认,更不可能找你说。”

    李蓉不说话,她静静听着。

    二十岁的裴文宣,三十岁的裴文宣,四十岁的裴文宣,五十岁的裴文宣,如今的裴文宣,不同时间段里,他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他现在的豁达,通透,包容,美好,都是在无数南墙里撞得头破血流之后,才雕琢出来的模样。

    “我们要当爹娘了。”李蓉心里有些发酸,她不由得抱紧了裴文宣,说点高兴的事。

    “是呀。”裴文宣也知道她是想转移一个高兴的话题,他随着她,低头亲了亲她的头发,“我们家小阿蓉,也要当娘亲了。”

    “裴文宣,”李蓉声音很轻,“这真的是新的一辈子了吧?”

    裴文宣听她的问话,便知道此时的李蓉,大约是刚好在一个交界处。

    前世与今生混杂的交界。

    她忘不掉前世的苦难,又清楚知道今生的美好。

    这个新的生命,来得过于恰当,过于巧合,好似一种无声的预示,提醒着这个在混沌中已经分不清边界的女人。

    这是新的世界,新的一生。

    李蓉怀孕的消息,很快就被上官雅知道了。

    隔天上官雅便小跑着上门,裴文宣清晨刚刚下朝回来,就看上官雅在庭院里一路小跑,他赶紧上前去,抬手拦住上官雅:“上官小姐这是要去做什么?”

    上官雅没清没重,他心里有点慌。

    “驸马爷?”上官雅看见裴文宣,叫了一个他最喜欢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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