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蓉抬眼,冷声道:“本宫可没死呢,本宫不让你开口,你说什么?”

    “再冒犯殿下,”上官雅笑起来,“可就要掌嘴了。”

    苏容华冷眼看了上官雅一眼,上官雅嗤笑了一声,移开了目光。

    李蓉等了一会儿,把口供快速翻看了一遍,随后随口道:“当时你看管仓部的时候,给黄平县发的粮食有多少?”

    不等陈广开口,李蓉自己便答了数“三千啊”。

    陈广神色不太好看,李蓉皱起眉头,又翻了几页,抬手将口供一扔,站起身道:“其他人不都招了吗?苏林都已经被招出来了,为什么还一定要陈大人的口供?简直是胡闹!”

    听得这话,陈广慌忙看向苏容华,苏容华正想说什么,上官雅便挡住了陈广的视线,笑起来道:“苏大人今天话很多呀?”

    苏容华脸色有些难看,李蓉领着人往外走,走到一半,陈广突然叫住她:“等等,殿下。”

    李蓉顿住步子,转过头去,陈广惨白了脸,急道:“殿下,如果我招了,殿下能给我留条生路吗?”

    “那取决于你招了什么,如果你招的内容没什么新意……”

    李蓉笑了笑:“我不喜欢浪费我时间的人。”

    “我有铁证。”陈广着急出声,“殿下,您现在有的都是口供吧?我是有证据的!”

    李蓉折了回来,坐下道:“说吧。”

    说着,李蓉又转过头,看向苏容华:“苏大人,牵扯着贵族子弟,您要不回避一下吧?”

    苏容华不说话,他紧盯着陈广,陈广不敢看他,上官雅抬手道:“苏大人,请。”

    陈广的确是有铁证的,苏家的苏林,算是苏家的一个远房,关系倒也不大,但苏家门庭高贵,随便出来一位,也不是小人物。

    这个苏林身在兵部,其实也就是帮忙开了一张通行条的事儿,但是追究起来,降职是必然的。

    李蓉静静听他把事儿都供了,签字画押,而后她站了起来,陈广急切道:“殿下,我的罪……”

    “等着判吧。”李蓉声音平淡,“律法怎么写,本宫不会徇私。”

    陈广面色不太好看,可他压低了声,继续求道:“殿下,您年轻,刚入朝堂,不知这其中艰险。大家追究起来,都是亲戚,您也不能当真处死我……”

    “为何不能呢?”李蓉抬眼看他,轻笑起来,“陈大人觉得,我不会吗?”

    “殿下,”陈广皱起眉头,“您要是当真杀了我,您如何和世家交代?”

    “您们做事儿的时候,”李蓉冷淡道,“有没有想过给边关战亡的将士一个交代?”

    “那是他们太贪了!”陈广愤怒出声,似是极为不满。李蓉冷眼扫了他一眼,只道:“你们都同我把这话说一遍,烦不烦?”

    说着,李蓉便往外走去,走了没几步,陈广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殿下,您这是在给自己找死!”

    李蓉顿住步子,她转过头去,冷笑出声来:“我怕是你在找死!”

    她说完便走出门去,到了门口,上官雅便迎了上来,李蓉看了一眼,见不见苏容华,不由得道:“人呢?”

    “通风报信去了呗。”

    上官雅说着,从李蓉手里拿了口供,夸赞道:“殿下,我当真有些崇拜您了,您说您知道他仓库发出去的粮食是三千石就罢了,竟然还知道他牵扯着苏林?您怎么知道的?”

    “三千石是裴文宣之前沿路统计之后算出来的结果,至于苏林……”

    李蓉没说下去。

    那是上一世,苏容卿曾经告诉她的。

    苏林曾经牵扯过一个西北军饷的案子,苏家后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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