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阴郁主事又笑了下:“不过还好,我正好来了陈留,能第一时间感应到血魂牵机之术异动,知道死了铜雀,并立刻赶过来,不然这里发生的事,天知道要过几日才能察觉。”

    他又笑,这次笑容极是阴森,说:“还站在这儿作甚?案发不过半个时辰,贼人必定没有走远,立刻发动人手追捕之。”

    “唯!”

    躬身者缓缓后退三步,即转身而去。

    走了躬身者,阴郁主事又开口说话了:“主公也真是的,一个人老珠黄的寡妇,心心念念不肯放下;这下竟被人掳走,你说,我如何与主公交代?”

    他背后的阴影里,走出来一个身材短小的人。

    这人只不言。

    阴郁主事也不在意,又仿佛自言自语道:“此事有些蹊跷。这儿是陈留,谁那么大胆子,跑到这里来搞事?”

    “搞事就搞吧,却偏偏搞到主公盯着的寡妇身上。”

    “这完全没有道理。”

    “蔡飞白死后,蔡氏业已没落;蔡昭姬虽然有几分才名,却到底被那胡虏腥膻熏了十年,蔡邕留下的人脉关系早已崩塌;谁会冒着触怒主公的危险搞这事?”

    他说到这里,瞥眼看着短小之人,说:“万事万物,必有缘由;你速去作个汇总,把最近三日各地发生的一切不利消息拿过来给我过目。”

    短小者道:“唯!”

    ......

    杨信抱着一个、背着一个,一路奔走;进入颍川境内,果然到处都是关卡。为了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一遇到有关卡的地方,便绕道山林、野地而走。

    及至于天亮时分,琢磨着应该已经穿过颍川,便才寻了一处野地山林停下。

    蔡琰从杨信背上下来,不禁打了个踉跄,只觉双腿都快麻痹的没知觉了——她须得箍紧杨信的腰,生怕被甩下去。

    杨信这里把妹妹放下来——小妹这一晚上睡得极香,她在杨信的怀抱里,没有了忧愁,没有了苦恼,竟是一觉睡到现在。

    当然,这也跟杨信奔跑虽快,但并不颠簸有很大的关系。

    杨信揉了揉小妹的脑袋,转对蔡琰道:“劳烦帮我照顾小妹,我去找些吃的,再看看能不能找到人问一问这是何处。”

    蔡琰拢了拢因为疾驰而变得蓬松的头发,说:“小心。”

    说着过来,牵过杨幺妹的手。

    杨信又揉了揉小妹的脑袋,转身钻进了旁边的林子里。

    看杨信离开,蔡琰便拉着小妹到一旁的小溪洗漱。

    小妹倒不怕生,她叽叽喳喳和蔡琰说话,一边跳到水里嬉戏;蔡琰笑盈盈看着,只觉有一股难得的宁静涌上心头。

    稍作洗漱,蔡琰问小妹:“我听伱叫杨信五哥,幺妹,你还有四个哥哥么?”

    小妹眨了眨眼睛,点点头:“我有五个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