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诸位还没有被烧够?还想再来一回?”

    几人被吓了一跳,互相对视一眼,狼狈散开。

    可阮白还没有解气,她点进无尽水流模式,在几个人的摊位上挨个下了一场暴雨。暴雨下的范围极小,丝毫没有波及旁边的人。

    只是他们摊位上的货物被淋了个透彻,人也成了落汤鸡,今日是再也没有办法做生意了。

    “这、这下的是什么雨?怎么一阵一阵的?”簪子铺的老板蹲在地上,一边捡拾脚边掉落的簪子,一边擦着脸上的雨水:“还光下我们这一片……”

    沈鹤悠闲地站着,不疾不徐的回答:“什么雨?及时报应雨。”

    “你——”老板一噎,但顾忌着沈鹤似乎会妖法,又不敢反驳什么,只能愤愤的瞪沈鹤一眼,又冷哼一声,低头继续捡簪子。

    经过方才那一闹,关注沈鹤字画摊的人便多了起来,剩下的两幅字画没用多久就卖出去了,沈鹤收拾了东西,昂首挺胸的离开。

    家里的肉菜还有许多,沈鹤今日便什么都没有买,径直回了家。

    回去的路上,阮白问起了昨日刺客的事情,沈鹤没有隐瞒,将自己知道的和猜测的全都说了、

    阮白听完,忍不住一阵心惊。

    “沈鸢怎么说也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怎么这样心狠,硬要把你往死路上逼?你都成为庶人了,对他也没有任何威胁了,他都还不能放心吗?”

    沈鹤冷漠一笑:“皇宫之内,没有兄弟,只有利益。而且沈鸢此人,和他的母亲一样,善妒多疑,心狠手辣。他既然将我视为仇敌,不亲眼看着我死,就决计不会善罢甘休。哪怕我已经离开皇宫,成为了庶人。”

    “诶……”阮白叹了口气,暗道沈鹤的太子当得不容易。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沈鸢杀了你那么多次都没有成功,肯定还会再来的。你们一家子就住在一个茅草屋里,也不安全,如若沈鸢恼羞成怒,杀你不成就转而去害你的家人,你又当如何应对?”

    沈鹤抿唇不语。

    他眼下最担忧的就是这个,他如今已是庶人,面对沈鸢的加害只能勉强自保。如果沈鸢盯上他的家人,他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防范。

    阮白看着他一脸愁容的样子,沉着脸思索片刻,心中忽然有了点想法。

    她抬起手拍了拍沈鹤的肩膀,丢下一句“你等我一下”,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肩上轻柔的触感一瞬即逝,沈鹤愣了愣,才迟钝的点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