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我,我这个人最讲究的就是信誉,而且办事绝不含糊,随时听候差遣!所以……能先欠着吗?”

    他指了指雾北手上的龙刃,道:“我要这个。”

    “不行!绝对不行!”这可是师兄打的,怎么可能随意送人。

    “那用你的命来换。”

    “可以,这个可以。”雾北松了口气,“那我给你当牛做马好了,只要你能带我进城找到师兄,多大的票我都跟你干。”

    “你便把这东西看得比自己还重要?”他伸手触摸火苗,修长的手指在火光之中隐隐可见内在白骨。

    雾北想着既然都给人当牛马了,他也暂时不会取她首级,那就套个近乎,一屁股坐在他几步远的位置,答道:“这世上总有些东西是比命更重要的,不然你为什么活着?怕死归怕死,你现在有用的上我的地方,就不会杀我。再说了,这缚龙索是我师兄打的,不能轻易给你,至于我这条命,你也看到了,我有寻踪问迹的本事,只要能用的上我的地方,你尽管吩咐,我一定办好。”

    “好,明日便随我进城,自有用得上你的地方。”他把嵌着萤石的帷帽丢给雾北,她一把接过,还想再攀谈两句:“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走这趟镖的?对,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们半路被劫了?你当时看见了?那你见过我师兄吗?”

    他被雾北叽叽喳喳问的不耐烦,嘴角就崩出两个字:“没有。”

    雾北识趣的不再追问,但心里还是细细盘算,这人虽然走了魔道,但也不至于事事都能知晓,其间定有古怪,说不定就与他只身前往风啸庄有关系,难道他是来帮那老虎销赃的?

    她抱着腿,把脸埋进胳膊,余光偷瞄着此人,低声问道:“你叫什么?”

    “池墨隐。”

    池墨隐……此人确实如名字一般。

    她心里还挂记着进城之后从何找起,心中思绪一团乱麻,刺骨的风拼命钻进千疮百孔的衣衫,她打了个寒颤,不自觉地倒地上缩成一团。

    “真可怜。”他温柔地抚摸着火焰,拨弄着飞溅而出的火星,就像坐在湖边临风抚琴一样自如。

    雾北看得怔怔的,不怕冷又不怕热,这是什么境界……

    “我是可怜,哪像你,修了魔好了吧,知觉都没了,肯定活的长咯。”她别过脸,心里却念叨着:肯定是个无知无觉的老僵尸,修魔的人可以延长很多寿命,他这样的不知道活了几百岁了……

    池墨隐听她的语气,倒也没觉得是在阴阳怪气,反倒好像出了神,淡淡的回答一句:“我不是为了长生……”

    不过眼前篝火正旺,噼啪的火焰盖住了那声沉吟,雾北没听见,她翻了个身,脑子沉沉的,不多半时,响起呼噜来了。

    奔波了整整一天,现在总算睡个安稳好觉。

    月落日出。

    晨辉绵软的拂上她的脸颊,好似在安慰一夜受寒的旅人。她的眼睫在晨光下微微颤动,醒到一半,又翻了个身,将胳膊枕在脑下,迷迷糊糊说着梦话睡过去。

    池墨隐从定坐中转醒,看了一眼还睡得昏天黑地的雾北,起身走过去,站在她面前。

    雾北半梦半醒之间觉得眼前好像乌云密布,迷迷瞪瞪地把手往额头上遮,嘴里还念叨着:“师哥,跑……快跑……要下雨了……”腿也蹬起来,人在沙地上扭来扭去,昨日刚洗干净的长发在地上摩擦,沾沙抹土揉成一团。脏得跟个鸟窝一样。

    他好像长吸了一口气,才克服了对眼前这个“鸟人”的抵触心理,用魔道的本事控制着身后拖得长长的袍尾,袍尾戳了戳雾北的胳膊:“喂,起来了。”

    “师哥我真没偷吃……我真没……”她嘟嘟囔囔的,大概是换了个梦境,梦到偷吃被抓包了吧。

    “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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