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是不是池墨隐身份的缘故,牛妖并未使劲,否则筋骨俱碎,想走也走不了。

    池墨隐给的鞋子大了许多,若不是鞋子和衣服拖累,也不至于现在还没逃出去。不过眼下,这鞋子现在正是逃命的契机。

    她使出一招金蝉脱壳,牛妖另一只手持者轮刃来不及反应,雾北已如脱了笼的兔子飞逃出去。

    被抓了一下,她的力道不够飞上拱门顶,雾北紧急甩出龙刃,朝房顶一勾,跌跌撞撞攀上屋顶。对面的追兵此时也回过神,紧紧追来,手中暗器如骤雨点点,不过在她身后擦出火星罢了,雾北丝毫未伤。

    她拔下另一只鞋子,朝追兵一丢:“这只也送你们!”随后抄起龙刃就朝拱门后的方向狂奔。

    门后似乎是个很大的院子,阴森森的湿气哪怕在房顶上也能感觉到,她探头朝下看去,倒也看不出什么,只觉得鬼气逼人。雾北心下转念,刚才绕着城主府已经转了大半圈,闹出这么大动静的时候也不见如此强的牛妖前来捉拿我,为什么一靠近这里就被死死咬住,抓住了我也不下死手,好像不是为了捉我,而是为了……

    念头还没想完,她就觉得耳后有冷风杀起,凌厉的剑气逼近脖颈,下一秒就要砍断脖子!

    她来不及闪躲,只能勉强侧头,巨大的轮刃从耳边呼呼转过,只听得竹条断裂劈啪作响,头顶的帷帽被劈得四散零落,溅散断裂的竹条在脸上划出道道细纹,缓缓渗出血珠。

    白辣辣的阳光灼痛双眼,她一时看不清四周情况如何。

    脸上的血珠好似画卷里白雪红梅。

    “再往前一步,掉的就是你的人头。”牛妖沉闷的声音夹杂着轮刃飞回去时撕裂空气的尖锐声,她呆呆的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被追兵押解到地面上的整个过程中她都没做反抗,垂着头散着发,任由脸上鲜血滴滴入地。手上被毛茸茸的爪子抓着,利爪伤人,虽有衣物隔绝,但内里皮肉已经遍布划痕。

    这都不算什么……刚才那一下,差之毫厘自己的头就会滚落到地,是不是该庆幸现在自己还能呼吸……雾北看着走在前面那个宽大的背影,哪怕是他投落在地的影子,都像个可怖的吃人的困兽。

    “带我去哪?”她抬起头问,发丝零散,血迹斑斑,像个白日里的女鬼。

    牛妖脚步沉沉,闷声作答:“找道长。”

    片刻后,城主府门口。

    池墨隐似乎已在此等候多时,抱着手定定的站着,直到牛妖亲自押着雾北走出来,黑纱之下不知他神情如何。

    “还未到日落时刻,道长何故在此?”牛妖像拎小鸡一样拎着雾北,看见池墨隐仍未撒手。

    池墨隐微微抬手,指了指看着不成人形的雾北,答道:“自然是侍从迟迟不归,来看看情况。”

    牛妖轻轻把雾北放下,等她在地面站稳才松了手,抱拳道:“道长的侍从去了不该去的地方,自然要请她出来。”

    “小妮子年幼淘气罢了,过来。”池墨隐招手将她揽到身后,像护住一只受伤的小兽,“怎么,庄主连小妮子爱玩也要计较么?”看似是轻飘飘的回答,但雾北明显感到了杀气,两方之间隐隐有博弈的架势。

    牛妖侧过身,让出道来:“自然不是。时辰未到,道长请别院歇息,随我来吧。”

    一路上,牛妖走得沉缓有力,池墨隐徐徐跟从,雾北走在最后面,四下无人,才有空用袖子擦拭脸上的血,疼的连连哈气。脚下没穿鞋,地上是石砖,被烈日晒的滚烫,方才是跳跃在房顶之间感觉不到什么热,现在步步踩实了,便觉得脚上滚烫疼痛。

    “慢着,本道的侍从是你打伤的,现在连鞋都穿不上了?”池墨隐大抵是没听到她的脚步声,明白了事情原委,便停下脚步。

    牛妖也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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