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线,吞了一粒抗生素,贺瓷这会儿已经累得眼皮打架。

    反正她们住的这片地方,族里很少有人过来,贺瓷直接拿了个绿色的睡袋出来,随意在上面扔了点树叶做遮掩,把灯扔回空间自己倒头就睡。

    三个崽崽恨不得把她弄死,她自然不会在自己这会儿最虚弱的时候回去触霉头。

    洞穴内。

    三名幼崽缩在角落里挤靠在一起,死死地瞪着洞口。

    只比大哥二哥晚出生片刻的苍月,一脸心疼的检查了一下苍冥断裂的右腿,眼圈红红,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哥哥,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我们不是说好的把恶毒雌母反卖给流浪兽人吗?你们为什么要杀她?”

    “荒林距离部落那么近,太容易被族人发现了。”

    “现在还断了一条腿,”苍月抽噎的同时,还不忘时不时地看一下洞口,“雄性断腿以后就没办法狩猎,这是巫医也治不好的伤。”

    “妹妹别哭。”

    苍冥坐在地上,被妹妹问的挠了挠鼻子心虚的低着头,“我只是想,恶毒雌母那么坏,万一和流浪兽人合伙再返回来怎么办?”

    “她假装对你好,是因为你是小雌性,养大了之后能靠你吃饱饭,如果我和大哥都没了,恶毒雌母说不定连你一起毒害。”

    “是我劝大哥那么做的。”

    苍冥心思活络,苍月聪明敏感,只有老大苍幽生了副敦实的性格,这会儿默默开口,“别怕,她已经向兽神发誓不会再伤害我们了。”

    “小妹,你最聪明,你说她为什么还没回来?”

    “她是不是再也不回来了?”

    “她不回来最好,”苍幽一脸怨念,“反正她也没照顾过我们!”

    “大哥,我也不知道,”苍月望着黑乎乎的洞口,眼神有些茫然,“恶毒雌母身上的味道好像变了。”

    崽崽们齐齐沉默,不知道什么时候头挨着头全都睡了过去。

    一直到血月淡去,天边泛起鱼肚白。

    晨曦的第一缕微光穿过层峦叠嶂的茂密枝叶落在贺瓷的脸上,她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眯着条缝向天边看去。

    三个金灿灿像咸鸭蛋黄一样的太阳高悬于天际。

    贺瓷皱了皱眉,不知为何会觉得这个画面有些眼熟。

    不再多想,贺瓷起身,把睡袋重新收回空间。

    休息了一整晚,虽然伤口还疼,但是体力恢复了大半,就是饿的厉害,迫切的需要吃点东西来补充体力。

    空间里没有吃的,积分难赚,饶是到已经准备投放到养老世界的最后,她也只买了一些最实用的工具放在了里面,占了空间的一个小角落,里面还空着大半。

    随着贺瓷逐渐靠近洞穴,里面的三个崽崽全都惊醒。

    苍月急忙拽了拽两个哥哥的手,让他们跟自己一样闭着眼睛装睡。

    “好臭。”

    贺瓷捂鼻,被洞穴内刺鼻熏人的味道冲的站在洞口向里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