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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炎的伤口明显已经有了发炎的迹象。贺瓷让他在旁边坐好。
她给自己做了一个巫药的箱子,这次过来,箱子就在手上拎着。
从里面拿出药粉,贺瓷垂眸,又拿了一把细小的匕首出来,“我要把你胳膊上的腐肉剜掉,会有些疼。”
“我这有个木头块,你要是疼的话,可以咬着。”
木头块是提前削好消了毒的。
“如果你疼的实在受不了的话,”贺瓷抬眼看他,从箱子里拿了一个木头瓶子出来,“我可以给你一碗能让你彻底失去意识的巫药,等你昏睡之后再处理。”
空间内的酒精是大桶塑料装,拿出来过于麻烦,特意做了几个木头瓶子分装。
“不用不用,”熊炎连连摇头,“我的这点伤口不值得浪费巫药,我可以,比这更重的伤我都受过。”
即便跟随了祭司大人,可他们依旧是流浪兽人,受伤是家常便饭。
这次突然被关心,熊炎已经感觉非常的受宠若惊,“巫医大人,您动手吧,没事!”
他接过木头块塞进嘴里,一脸沉舟破釜的气势。
贺瓷见状,也不再多说,直接拔掉瓶子的木塞,朝他的伤口上倾倒酒精。
熊炎好奇的看向从瓶子里流出来的透明液体,虽然味道刺激,但看着着实没那么可怕,“巫医大人,用水清洗伤口而已,我根本就不会感觉——啊!”
话音未落,伤口处一股极其强烈的灼烧感猛然袭来。
熊炎感觉像是在被野兽用力撕割一样,身上的每一处都被痛的想要紧紧缩起。
疼痛在伤口不断蔓延,像是一圈圈火环在迅速收紧。
熊炎痛的汗如雨下,忍不住瞪大眼睛仔细看着自己的伤口处,想深究那里有没有变化。
他深深吸气,呼吸都有些粗重的混乱,咬紧了木头块愣是不再继续哼哼一声。
贺瓷飞快地瞥了他一眼,见人还清醒,把插在另一个酒精瓶子里的匕首拿出来,垂眸认真细致的将他伤口边缘的腐肉割掉。
熊炎只觉得,与刚才的剧痛相比,眼下的疼痛似乎能够忍受,长舒了一口气,低头看她动作。
贺瓷动作麻利,飞速清理掉伤口上的腐肉之后,便在上面涂抹了一层蜂蜜,然后倒上止血药粉,用消了毒的干净兽皮包扎,最后在水里化开一枚消炎药递给对方,“如果这两天觉得身子发烫,及时来找我。”
“需要换药的时候我会找你。”
只要伤口不发炎,对方不高热,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喔喔……”
熊炎开口说话,才意识到嘴巴里还塞着木块,急忙拿掉小心攥着,一向嗓门又粗又大魁梧汉子难得小了点声音,“我记住了巫医大人。”
“谢谢巫医大人救我一命。”
“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贺瓷低头迅速将自己的东西收好,没要熊炎手里的木头块。
处理完毕熊炎的伤口之后,贺瓷又挨个检查其它负责运回青皮果的流浪兽人身上的伤势,没什么严重的都是致命伤,一些小擦伤已经好全,但贺瓷依旧检查的仔细,又全都把了脉,然后才放下心来。
“这次能把第一批青皮果运回来,多亏了你们。”
“你们先在部落里休整五日。”
“巫医大人,我们不休息了,”处理好伤口的熊炎感觉自己的又活了过来,凑到贺瓷身边,嗓门依旧很大,“部落里还有没有别的平板车,这次我们遇到了几头疯了的野兽,横冲直撞的车子碎了一个。”
“车子坏就坏了,人没事就行,”贺瓷不会心疼一辆平板车,只开口问道,“你们这次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