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只觉得这妮子实在太狠,再想归荑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每月一两,积年下来,也够不孝子纳娶。

    “想好了就要笑着出去,每月十七,后门等我。”

    女人本想走了,却不想男子蹲在原地道:“我听你是大丫鬟,管着不少人,找个给你哥做媳妇吧!”

    如此厚颜无耻,实在让人无话可说。

    满门清流死无全尸,这等恶种却能活的这般长久。

    一记眼刀厉声道:“我哥?不如去夫人面前说说,我哪来的哥哥?”

    闻言,那女人再忍不住,拉着男子就离开了。

    “这么快就叙了旧?”

    “既卖了身,就是夫人的奴婢,主子恩典我,我不能借故偷懒。”

    归荑素来识趣,不然也不能笼络了符绾晏。

    “成,量尺的师傅来了,你去一趟。”

    符绾晏要提了女主做通房,不能太寒酸。

    归荑心中明白,去洗衣房的路上心中多有忐忑。

    路过侯夫人院门,只见赵玉颜正端正跪着。

    一袭白衣、满脸怨毒。

    “玉颜何故分心?加半个时辰。”

    院内传来高喊,赵玉颜忙低了头。

    她本是坊间姑娘,偶遇歹人,幸得世子搭救脱险。

    她娘是红倌人,众人便也轻贱她,唯有世子与她不同。

    恰逢侯夫人着选貌美通房,她第一次求了娘亲引荐,这才入府。

    自此,她便是侯夫人的人。

    不想世子不喜女色,除却一次醉酒见红,她与世子很少见面。

    婆母不喜新妇,派她从中作梗,不过是为人刀俎,不想符绾晏却归罪于她。

    那同心结是谁做的不言而喻,她只恨世子也……

    尽是些欺软怕硬的,只管拿他们这些下贱的撒气。

    想到这里,赵玉颜眸色更深,情不自禁狠狠瞪了归荑一眼。

    “夫人交代,要教您心细如发,抬头又让我瞧见了,便再多半个时辰!”

    为奴为婢的,都是可怜人,归荑亦有几分怜悯。

    只是情势逼人,她只能保全自己!

    望她以后不要再去招惹符绾晏了吧!

    至于告发之事,邀月已经死了,便算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