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那奴跟贵人打听个人,她姓赵,在世子身边做通房的!”

    鸨母闻此很是不悦,这贱奴的女儿不过偶尔让人带出钱来,哪里是通房,分明只是个丫鬟。

    赵玉颜的亲娘不是良家子?

    归荑心中困惑,想着到底只是个苦命人,便随口应了声很好。

    料理完,归荑先是帮夏栀给家人送了银子,随后又去找了阿福。

    春桃交代,不准告知这几日的事。

    “今儿怎么只归荑你出来了?春桃呢?”

    “我们迁了院子,春桃还忙着,让我带了信。”

    递上信函,阿福乐颠颠的收了去,忙带着归荑去瞧铺子。

    铺子做了成衣,除却做账,林三娘子还能画花样。

    归荑不通生意,只略看了看便准备离开。

    却忽见一男子,正在门口咆哮。

    “你等这是谋财害命!非得给我个说法!”

    街巷热闹,这会儿围了不少看客。

    归荑走下,方知始末。

    这男子是五日之前买的衣裳,今日前来,才说衣裳的缝衣针还在上面没有拔除。

    “还好娘子穿前查看了一番,否则怕是要遭殃了。”

    此言一出,众人开始指点起来。

    碎语闲言,顷刻间便能让整个成衣坊垮了。

    归荑自不能不管,两步上前,将衣衫抢了下来。

    阿福和林三娘子做的不错,针脚细密整齐,绣花也不落俗,是上好的成衣。

    男子盛怒,三言两语就想动手,归荑后撤一步,便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你!这衣裳是我的,你凭何抢我的?”

    归荑冷哼一声自信道:“就凭你谎话连篇,意图勒索!”

    “你胡说!”

    归荑不在管他,径自将衣服展示给众人。

    “诸位且看,寻常绣花即便是落下针线也在针脚,他这竟是处没有绣花的大襟!”

    “在者说,他拿来的针比我们的粗些。”

    说罢,归荑拿针刺布,只见针眼都比这衣裳的大些。

    如此,成衣坊便算清名了!

    “原是碰瓷的啊!”

    “成衣坊这是得罪了人,这些日子生意好的过分!”

    围观众人纷纷出言奚落,那男子作势便要逃,却被阿福垫了一脚,狠狠摔在地上。

    归荑冷冷道:“阿福,将他送官!”

    闻言男子吓得求饶,归荑却全然不顾,否则以后的日子,林三娘子和阿福就有的烦了。

    “对了,三姑娘,我去瞧了六姑娘,六姑娘给了东西,我却想不明白关窍!”

    林三姑娘只能趴在归荑耳边道:“那东西,是我在小院瞧见的。”

    归荑的眼睛倏然大了。

    此事与夫人脱不开干系,只需见一次夫人的字迹,一切便都明白了。

    了结了这些,归荑本想离开,却被一侍卫追上来感谢。

    “多谢姑娘将那男子送官,前些日子他偷了我家夫人的玉坠,拖您的福,已经找回来了。”

    归荑摇头拒绝了谢礼,听说她家夫人在楼上茶馆,只抬头对视一眼一事礼貌。

    她不敢再耽搁,春桃还在侯府,她总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