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

    归荑将一切复原,记好这机关的位置,随后快步离开。

    回了荷颜居,归荑也有时间思量。

    林知熠如此,怕是要推翻秦王。

    两家本是一丘之貉,如今却要演一出狗咬狗。

    “归荑,你回来了?”

    春桃坐在床榻眼巴巴瞧着,归荑将糕饼扔了过去,春桃便喜滋滋的吃了起来。

    只见,归荑从箱底翻出一双靴子,用手指丈量,随后便塞进怀里又要出去。

    “我且瞧瞧世子去!”

    春桃在身后笑恼归荑动了心,转头,只见她的脸色阴的像谭死水。

    秦王一家不够,林家也得陪葬。

    咬着牙,归荑来到林知熠卧房,果然人在这里。

    “别来烦我!听不懂?!”

    林知熠心烦,下人被尽数撵走,他未抬头,不知来人是谁。

    久久未听见脚步,林知熠压着怒火,下一秒就要发作。

    “爷~奴婢不知是谁开罪了您,只是想送您双我做的新鞋。”

    归荑双手奉上,林知熠一瞥,没有言语。

    方才,王妃用绣活安慰符绾晏,幼时母亲也冲亲自下厨安慰归荑。

    归荑便想着,或许母亲大多如此。

    可侯夫人偏心,有些东西,或许只有林知节有。

    林知熠深色松动,归荑顺势要为林知熠试鞋。

    林知熠不想,归荑却笑着劝谏,惹人烦了,再巴巴的起来道歉。

    被折腾的气消了大半,林知熠却不想承认,见归荑在一旁装无辜,一把就将人拽了下来。

    捏着两颊,让归荑不能开口。

    “存心找爷不痛快,如此,便如你愿。”

    不顾青天白日,林知熠将床幔放下,归荑求饶却被拽了回来。

    “现在讨饶,晚了!”

    呢喃被堵在口中成了闷哼,也不装贞洁烈妇,归荑反手揽上了林知熠精壮的腰身,学着林知熠的样子摩挲。

    受了刺激,林知熠动作更加凶猛。

    情到浓时,疼的归荑受不住,直接亮着指甲划在林知熠的后背。

    色心上来,只觉得这样白净的脊背,要有些血痕才好看。

    一场情事,二人争强好胜,恼了不知多久,可谓两败俱伤。

    气也出了,林知熠心中好受不少,揽着归荑,瞥见她送来的靴子。

    “如今只是通房,私心里,我想过了纳妾文书,抬抬你的身份。”

    符绾晏的身子是他找医生串通的,过了生辰,林知熠便会寻机让她小产。

    届时,符绾晏震怒,想提归荑,又不知是何时。

    过了文书的良妾,主母也不能随便发卖。

    难得有个知心的,林知熠如此也是正常。

    归荑懒懒躺着道:“爷且等等吧,夫人诞子您为奴婢添彩,也是双喜。”

    闻言,林知熠默不作声,过了许久才再开口。

    “我只等着,我们的孩子,有了契机,就抬你!”

    此话一出,归荑彻底料定。

    符绾晏的孩子,生不下!

    至于契机,就非得是孩子吗?

    林知熠本是无心,归荑却计上心头,想着回去与春桃商量,便借口怕被符绾晏发现,想要穿衣离开。

    “哦?那你穿就是了!”

    林知熠不肯背过身,归荑臊的满脸通红,只得转过身去,飞也似的穿上衣服跑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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