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快点回去吧,若是晚了,刘嬷嬷肯定刁难。”

    不多时,二人回到院子,刘嬷嬷站在院门口怒道:“还不跪下?”

    “世子已经进屋了,世子夫人还饿着肚子!”

    归荑连忙解释:“嬷嬷息怒,我迷了路,这才耽误了时间。”

    “跪足一个时辰回去闭门思过,今日不许伺候!”

    说罢,刘嬷嬷直接抢走了食盒。

    新婚夜,按理说小夫妻正是贪那事儿的时候。

    不知为何,院内没有半点声响传出。

    刘嬷嬷在院子里焦急的踱步,归荑不敢去触霉头,罚跪完回了屋。

    这一夜,众人皆不安宁。

    第二日,归荑跟着小郡主去给婆母请安,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绾晏,你是郡主,合该恪守规矩,可你为何如此羞辱我们!”

    侯夫人盛怒,一块崭新的白手帕被扔在地上。

    新婚第二天,是要验新娘落红的。

    这白布上……一点血色都无,是新娘不洁的铁证,难怪侯夫人生气。

    “夫人,昨夜世子醉酒未能圆房。您怎能如此对世子妃?”刘嬷嬷分辩道。

    闻此,侯夫人面露悔色,却依旧坚持。

    “出嫁从夫,世子酒醉为何不叫醒酒汤?任他昏睡,出了事你担当得起吗?”

    符绾晏是父母的心头肉,自小受尽宠爱,哪里受过这种侮辱?

    符绾晏冷冷道:“侯府的规矩,真是让我开了眼,难不成世子酒醉离席时婆母不知?竟也能全数推到我身上”

    说罢,扭头就走。

    符绾晏无故受屈,嚷嚷着要回家,被刘嬷嬷劝住了。

    “郡主忍一忍,嫁了人,哪有不受气的。”

    “可嬷嬷,这分明是世子的错,怎可推诿给我?她分明就是有意刁难!”

    说着说着,符绾晏怒气更盛,回身便摔了四个茶盏。

    迎着盛怒,归荑拎着食盒走了进来。

    “夫人息怒,今日早起请安尚未进食,王妃知道该心疼了!”

    归荑奉上栗子粥,旧时王妃常做,惹得符绾晏眼泪直流。

    见此,归荑适时拱火道:“婆母不贤,与新妇争管家之权时,便会用些下作手段让新妇与儿子离心,还请夫人莫要生气。”

    “您与世子修好,才是要紧的。”

    此话落地,连刘嬷嬷也对归荑赞赏了几分。

    “罢了,你下去吧。”

    归荑尚未走远,只听身后传来两声私语。

    “嬷嬷且去把怀中叫来,我这心中愤懑的紧。”

    “成婚又如何?若无怀中郎君,我与深宅怨妇又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