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也不再拘着她,打发走了她后,自己则去找了怀中。

    回到荷颜居,归荑本来高兴地不能自抑,看到金氏,心情又沉了下来。

    哎!三两日的,不会被辛氏弄死吧!

    想到这里,归荑急忙把春桃和夏栀交了过来,留下了符绾雁先前给过的腰牌。

    希望他们能护住金氏,万一除了乱子,定要去找世子爷做主。

    交代完,归荑将夏栀遣走,留下春桃,容她质问。

    “你……是去见姐姐……”

    归荑应声道:“是,她叫洵美,和我的名字成双成对。”

    “幼时,街坊邻居都说我们姐妹才德兼备,是女子读书的典范。”

    只可惜,如此开明的父亲,却含冤而死。

    “初此之外,再找找其他的家人,也不知他们是不是还活着……”

    归荑的眼神很是落寞,阿姐久居宫中,哪怕是消息闭塞,也不至于连家人在何处都不知道,多半是全都殒命了。

    站在一旁,春桃不知如何安慰,归荑摆摆手枯坐了一整日。

    若不是为了孩子,怕是连晚上都不睡了。

    翌日,拿上春桃收拾好的行李和吃食,归荑跟在符绾雁的身后出了府。

    符绾雁没有和人同乘的习惯,便另派人给归荑赶车。

    符绾雁的马车,是归荑见过最奢华的,如今坐着,心中很是异样。

    身下坐着的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皮毛,马车里叮叮当当悬挂着一些宝石,不知是否名贵。

    连着马车的帘子,都是归荑在符绾雁的库房里卡念过的名贵布料。

    想着胃有些不舒服,归荑先开帘子透气。

    街道上,车水马龙,小贩叫卖声不绝于耳,更有街角的糖葫芦泛起诱人光泽。

    记忆里,每每偷偷跑出来玩,阿姐便会买一只糖葫芦给她,若阿姐不买,她便赖在地上不起来。

    归荑心中正唏嘘着,不想却越看那卖糖葫芦的越眼熟,良久,大叔彻底消失在视野里,归荑终于想起那人。

    是阿尘叔!

    阿尘叔是父亲买来的,略会些拳脚功夫,家破那日,父亲就是让阿尘叔带人送她逃了出来。

    后来,为了引开追兵,阿尘叔这才与她分开,她本以为,阿尘叔已经不在了!

    旧人重逢,归荑心中掀起无数惊涛,久久不能平静,眼角隐隐有泪花散出。

    可这是在符绾雁的马车上,她不能下去。

    归荑只能不断安慰自己,阿尘叔下次出府再见也是一样的,可阿姐在宫中见一面太难,还是要以阿姐为先!

    心绪平静下来,未免符绾雁看出异样,归荑忙拿出脂粉遮盖泪痕。

    本事想着用来扮柔弱以获得独自出行机会的,不想这么快就碰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