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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住!一上午去哪里偷懒了?”

    归荑刚进小院,就被世子夫人的贴身丫头拦住。

    归荑陪着笑脸道:“姐姐莫怪,奴婢给夫人摘洗澡用的花瓣,走岔了路,花园里花枝残破,又挑拣一阵子。”

    说完,归荑拿了两个铜板,塞到清月手中。

    “少来这套,花枝残破又如何?不都是用,我看你就是存心偷懒。”

    说罢,清月抡圆了右臂,要扇在归荑的脸上。

    “夫人娇贵,残花败柳实在配不上……”

    “胡扯!怎么就配不上……啊!”

    清月话还没说完,便被世子夫人一脚踹在了地上。

    “竟敢说我只配用残破花枝,拖下去,打三十板子。”

    闻言,刘嬷嬷惊恐规劝道:“夫人,清月跟在您身边许多年了,您开恩。”

    对此,符绾晏的态度十分坚决。

    清口中的残花败柳,难道是是意有所指?

    怀中刚走,万一被清月发现端倪……

    清月不能留了!

    刘嬷嬷不敢再劝,跟在符绾晏身后哄着,临走还不忘道:“归荑罚跪半天。”

    昨夜与世子爷偷欢,她浑身酸痛泛软。

    这会儿,只能忍着不适跪了下去。

    晚上,世子还是没来院子,郡主气的砸了茶盏。

    第二日一早,在刘嬷嬷的建议下,小郡主着一身招摇的红裙。

    准备带着侯夫人赏赐的珠宝回门,以此显示自己嫁的很好。

    珍珠项链刚套在郡主的脖子上,链绳松脱,珍珠瞬间撒的满地都是。

    “这……婆母送的礼物怎么这么差?”郡主难以置信。

    刘嬷嬷把其他赏赐翻了出来,帕子上的丝线轻轻一扯就掉,金钗镶嵌的宝石滚落。

    性子暴躁的小郡主再也忍不住,准备去侯夫人面前分辨。

    “世子夫人,您不能去啊!您去了就是中计了!”归荑冲了出来。

    符绾晏怒不可遏:“侯府几时用这些破烂了?她这是存心羞辱!”

    “侯夫人可以把过错推到下人身上,外人只会说您不敬婆母。”

    符绾晏心情平复,缓缓道:“本郡主受辱又当如何?”

    “郡主心中不痛快,大可以报复回去,听闻侯夫人最善妒,处置了不少侍妾、庶出的子女……”

    符绾晏轻笑道:“还是你机灵”。

    符绾晏转身交代嬷嬷,寻几个良家貌美的姑娘回来。

    为表忠心,归荑还出了几个更损的主意。

    丢几只野猫过去,半夜嚎叫。

    偷偷在饮食中加入假孕的药,让她以为老蚌怀珠。

    “成,这些便交给你去办了,院内的侍卫任你调遣。”

    有了归荑,回门的日子,符绾晏终于挤出一丝笑容。

    马车上,符绾晏和世子相见无话。

    马车路过林荫小道,柳叶枝影斜疏,世子竟想到,那晚与归荑相合的回廊。

    ……

    回门后,小郡主满意归荑的表现,宴席特地让她伺候。

    每每归荑上前布菜,林知熠总会眼神飘离。

    归荑垂着头,生怕别人看出端倪。

    兢兢业业忙了一整天,只有春桃得空,去见了一次阿福。

    王妃巴不得春桃与阿福有私情,因此也就看的松了些。

    春桃将昨日妇人的四个字告诉了阿福,让他带给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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