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禽兽这会儿了还能想着这档子事儿?
还是冷心冷情的一家人,姐妹相残不说,如今儿子和爹也是这般样子了!
不想,林知熠将人揉的更紧了些,随后一头埋在归荑身侧。
“啊~”
归荑猝不及防惊呼出声,这男人当真是属狗的,怎的一言不合就咬人呢?
“爷~”
归荑娇嗔一声,又被林知熠揽在怀中,月色照在林知熠的后颈,归荑低头看着,只觉得有些苍白。
倒也是可怜,林知熠的书房她也搜了两遍了,况且当年之事,无论如何也怪不到他一个几岁的孩子身上。
也许是时辰太晚了些,归荑生出了些许恻隐之心,竟当真回抱住了林知熠。
二人默契的没有出声,不多时,归荑只觉胸前一阵濡湿。
竟是哭了?
归荑难得有不知所措的时候,只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良久,二人也不曾脱去外裳,就着这动作直接躺下,后半夜,竟然也睡着了。
第二日,二人顶着杂乱的头发起身,四目相对,忍不住笑出声来。
“爷别心烦了,不如去问问王府,这种事儿,应也是能帮一把的!”
理智再去占据上风,雪中送炭的情谊最难忘,可秦王怎会是那样的人?
归荑要再推一把,让林知熠用手中的把柄去要挟秦王府为文渊侯出谋划策。
如此,王府那边定能察觉出当年失火是林知熠所谓。
而当最初的目的就是算计,那日后就处处都是。
符绾晏死后,林知熠如此轻松的就将符绾晏私通之事揭穿,若多心,怀疑符绾晏是林知熠害死的都不为过。
狗咬狗一嘴毛,是归荑最乐见其成的局面。
点到为止,归荑再不多言一句,伺候着林知熠穿戴整齐后目送着他离开。
用过早点,不多时,阿福安排的人也已经在茶馆候着了。
几人都已经被林三姑娘初步调教过,上来行礼也是规规矩矩。
“不错,都会什么?”
归荑如今已经有了几分气度,端起茶盏眼神凌厉,几个丫鬟可谓噤若寒蝉。
“奴婢……奴婢会洒扫……”
这几个丫鬟都选自无父无母的孤儿,只求一个忠心,自然这才以上就差了些。
“奴婢……懂算账。”
闻言,归荑的眼睛亮了亮。
夏栀也是懂些算账的,从前归荑便有心培养,若不是发生了那样的以外,以后是指望她接了春桃的班的。
如今,竟有这般巧合的送上门?
归荑尽量安耐神色道:“哦?同谁学的?如今这世道,能会算账的女子可不多了!”
这本是归荑夸她的话,却不想那小丫头的行迹忽然癫狂起来。
“啊!”
“不!不要,滚远点!滚远点!”
“啊!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