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世对她好。”

    结婚时,他激动的双手颤抖,眼眶泛红,哽咽着嗓子在所有人面前起誓:“爱上你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好的决定,即使有一天我已经老到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也希望我爱你,是我最后忘记的事情。”

    除却后来的那两年,在和阿宴相识的二十八年里,都充满了欢愉。

    阿宴沉默了许久,久到我忍不住从车镜里偷偷瞄他的表情。

    许久,他低沉的嗓子问道:“可以告诉我后来发生了什么吗?”

    我想我不该告诉他的,可是有些话我憋了很久,真的很想和人倾诉。

    我若无其事的擦去了眼角的泪水,说道:“这个故事很长的,你不会有兴趣的。”

    车子停了下来,阿宴拉住了我的手,与我十指相扣:“不,只要是关于你的事情,我都不想错过。”

    我拧开了一瓶酒,和阿宴碰了碰杯。

    “说故事怎么能不配酒呢,不过你还没成年,还是喝果汁吧。让我想想,我该怎么和你说。”

    我咽下了一口苦涩的酒精,还是决定按照时间顺序讲起。

    “二十四岁,在谈了七年恋爱之后,我们结婚了。那个时候你已经在公司里有了一定的地位,所以婚礼布置的很商业。你那时说以后会补给我一个草坪婚礼的,不过都离婚三年了,你也没有兑现。但是你和林月后来的婚礼确实是草坪婚礼,不知道是你们俩谁的主意。”

    “结婚的第二年,你开始夜不归宿。你总说是因为工作太忙,我也没当回事。直到有天凌晨,我突然发烧,你急匆匆赶来,我在你的衬衣上发现了一个口红印。也就是那个时候,我知道你换了个貌美的秘书,就是林月。”

    “病好后,我要和你离婚。你不肯,你说你知道错了,你不会再犯了。你说你会把秘书换了,你也确实做到了。职场上换了,床上可没换。后来,林月忽然找上了我,她说她怀孕了,要我给她腾位置。”

    “我们俩争执间,她将我推到在地,我也是那个时候才发现,自己也怀孕了。孩子没保住,你顾念林月怀着孕,没有追究她的责任。我和你大吵了一架,你动手打了我。”

    “最讽刺的是,林月根本没有怀孕,她只是看不惯我想来挑衅而已。而我,却永远都不能再做母亲了。”

    “在之后的两年,我们每天因为离婚争吵。终于有一天,你同意了,我们就火速去了民政局领了证。”

    我的酒量不好,说到这的时候,已经有些醉了。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原因,我总觉得眼角烧得慌。阿宴夺下了我的酒杯,将我拦腰抱起。

    他的身上好闻的青草味道让我想起十七岁那年,穿着白衬衫耳根通红的少年,捧着鲜花小心翼翼的问道可不可以和他在一起。

    水汽氤氲中,我的眼前好像出现了两个季宴礼。慢慢的,十七岁的季宴礼和三十岁的季宴礼重合为一个人。

    那滴泪,总算是落了下来。

    我不甘闭上了眼睛,问道:“季宴礼,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没有人回应我,我的意识也坠向了更深的海洋。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房间内还是漆黑一片。我撑起因为宿醉而疼痛不止的头,按亮了手机。

    原来已经上午十点了。

    我顶着一头鸡窝一样的头走出了房门,厨房内,阿宴正背对着我叮叮当当的干着什么。

    “你在干什么?”

    阿宴的动作一顿,没有回头,说道:“你醒了啊,我在给你做饭。”

    十七岁的季宴礼会做饭吗?

    我仔细的回想了一下,答案是不会。

    于是我冲了过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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