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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沿着金属的走廊一路走过去,还是有不少人暂停手上的研究将目光投射到他身上的。上一次卡塞尔学院出现“S”级血统的学生已经是四十年前的事了,比大熊猫还稀少的人物,哪怕是装备部这些科学怪人也忍不住想要见识一下庐山真面目。
走了一段不近的路程之后,苍白削瘦的男人打开了一扇没有贴标签的门后走了进去。
门后的空间窄小,设施简单,只有一张办公桌和两把椅子,男人拉开办公桌后的那张椅子半躺上去,声音没精打采:
“‘S’级,虽然校方强制要求我们与你沟通一次,并且为你定制器具,但这不代表你所说的我们就会接受。
好吧,实际上我觉得你来这里就是浪费时间,你甚至还没修过最基础的炼金学。”
路明非也拉开椅子坐下,对男人怠慢的态度并不介意,他态度温和的问道:
“有白纸和笔吗?”
男人冷笑一声,伸手一拉办公桌上的抽屉,将一摞A4纸和一根铅笔扔给路明非:
“里面应该还有没用过的白纸。”
A4纸已经装订在一起了,前几张上全都画着废弃的武器设计草稿,路明非压根不去找干净的白纸,就在被使用过的废弃草稿上绘制起来。
他的绘制动作自然而顺畅,就像是这张已经被白纸画花的草稿上还有着早已被透明墨水标出,常人无法看到的线条。
而路明非就是这样不经思考,不受干扰的沿着被透明墨水标出的线条临摹。
他的动作时而轻柔细致的像是在豆腐上雕花,时而狂放粗鲁的好像用铅笔在这张白纸上摔打,坐在路明非对面的苍白男人不禁被他的“表演”吸引,将目光投射到那张杂乱的纸上。
然后他就皱起了眉:
“‘S’级,你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不会是浪费我宝贵的研究和娱乐时间吧?如果真是这样我不得不承认伱做到了。”
原有的武器图案虽然扰乱了路明非所画的东西,但仍然可以分辨出纸上压根没有与武器相关的线条。
路明非对此置若罔闻,他只是继续时快时慢的落笔,在狂乱的,压根不成型的图案上添砖加瓦。
“妈的,早就听说这次进来的‘S’新生脑子有点毛病,但这病的也太……”
被无视的男人叹息了一声,他正还想说些什么,但却忽然屏住了呼吸。
因为路明非刚好落下了最后一笔,精巧而又粗狂一笔,分散而又统御的一笔。
巧夺天工的一笔。
原来分散在各个角落的线条好像被这忽如其来的一笔链接在一起了,散乱的线条变成极具冲击力与感染力的,前所未见的怪异图案。
“你应该去当个画家……”
苍白男人喃喃自语。
前所未有的观看体验。
他感觉自己正在从明月高悬的黑夜走入一个狭小拥挤的黑暗洞穴,并且不受控制的怀揣着恐惧继续前进,洞穴越来越窄,越来越窄……
最后他只能趴在地上,用膝盖与手肘发力,像一只毛虫那样匍匐着前进,但他仍然不能停止,哪怕他已经完全被洞穴卡住而动弹不得,他的意识仍然在尝试着调动身体上的肌肉向更深处蠕动。
“不!不要!”
男人只觉得自己已经完全窒息了,他艰难的排出肺中最后一口空气,从椅子上滚落在地上,双手乱舞,发出濒死时的微弱呻吟。
路明非此时以一個散漫的姿势,双手枕在脑后,脚翘在办公桌上,看着面前的男人垂死挣扎的表演。
这是他前世参拜安藏洞玄地君撒托古亚得到的一门强大的古代法术上的核心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