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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谌闻言一板一眼的练习着,他因为身具奇特血脉,能感受血液的流通,对于身躯中的经脉感应也格外敏锐,伴随着一个个动作、一次次的拉伸经脉,他似乎察觉到了一丝丝不同。
但究竟哪里不同,他暂时还没有掌握。
张谌演练了五十多遍,就在此时忽然一道钟声响起,然后就见小豆丁直接从一旁的柜子上翻出了两个饭盆,那饭盆足有成年人脑袋大,拎在小豆丁的手中,显得格外滑稽。
“快,吃饭的时间到了!咱们赶紧去吃饭。”小豆丁将一个木盆随手甩给张谌,那木盆似乎被赋予了一股奇特的劲力,落在张谌手中时,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冲击感。
张谌才接住木盆,然后就见小豆丁将木盆顶在脑袋上,撒丫子冲出门外。
“师姐,我来替你拎着。”张谌连忙快步上前,将小豆丁脑袋上的饭盆拿起来。
成渝见此顿时眼睛一亮:“我倒是忘记了,还有你在呢。”
说完话大步流星的向远处赶去:“快随我来,那些牲口一到饭点就开始抢食了,咱们要是去了晚,只怕没饭吃。”
说到这里小豆丁声音中充满了委屈:“他奶奶的,老娘我去偷贡品,还不是抢不过这群牲口被饿的!现在天下大旱,咱们道观麾下捐款的信士也越来越少了,咱们道观的伙食从以前的干饭沦落到现在的稀粥了。”
张谌闻言愕然,随即却又恍然,如今天下大旱,一场动乱在即,所有人都在缩衣节食,哪里还有钱捐款给道观?
二人一路狂奔,只是张谌二人还是来得晚了,遥遥望去就见伙房大殿内,排着十几条长龙,全都是一群十八岁到三十岁的小伙子,此时端着饭盆满脸期盼的站在队伍中等候打饭。
张谌看着那三千多精壮的汉子,越加觉得黄黎观很不简单,只是此时自己上了贼船,想要下去怕是不容易了。
眼底金光闪烁,张谌一双法眼扫过,入目处众多青年俱都是凡夫俗子,一个成了气候的都没有。
“全都是凡夫罢了。”张谌心中暗自嘀咕了句。
想想也是,神秘何其稀少,就连观主都只是凡人,更何况这群弟子?
但是这群弟子修炼武道,踏入暗劲者不在少数,决不可小瞧了。
“他娘的,又来晚了!还是最后一个。”成渝看着那长长的队伍,骂骂咧咧的扯着张谌去排队。
“小师妹,你今日排队可又来晚了。”
“小师妹,你今日可可爱了。”
“小师妹,你今日头上扎着的冲天鬏可真可爱。”
……
二人走过之处,却见那群汉子见到成渝后,似乎在逗弄小孩子一样,纷纷开口打趣。
张谌跟在成渝后面,一路走来见众人开口俱都是师妹,却连一声师姐都没有。
张谌看着成渝的后脑勺,不由得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觉,对于眼前小豆丁所谓三十岁的话语,产生了浓厚的怀疑。
小豆丁似乎被众人叫的有些心虚,扭头看了张谌一眼,对上张谌的眸子后,立即转过去,低头看着饭盆不语。
张谌见此心中无语,自己居然被一个孩子给骗了,不过观主叫自己称呼小豆丁为师姐是真的,对方武道上造诣也是真的。
既然都是真的,张谌也没有想过改回来,再说这小豆丁挺好玩的,人小鬼大很是有趣。
二人排了足足一个时辰的队伍,然后那伙房弟子使劲的将大锅锅底刮干净,然后倒入了张谌的饭桶中。
看着前面弟子满满的一桶米粥,再看看自家的半桶米粥,张谌终于知道小豆丁为何玩命狂奔了,甚至于跑去大殿偷糕点。
米粥本来就不禁饿,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