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着自家师傅留下来的书稿。

    自从道观严戒以来,他可是有些日子没有下山了。

    张谌看着手中书稿,不得不承认陈三两这厮虽然傲慢,但还是有点东西的。但也就仅仅只是有‘点’罢了,对方的学说类似于二十一世纪的圣人王阳明的心学,但却仅仅只是有了一点雏形,尚未触及到真正的核心‘知行合一’。

    “怪不得这厮居然敢直接指责儒道的开创者夫子所创造的大道乃是无用之学,原来这厮已经有了知行合一的概念,能有如此想法倒也正常。”张谌嘀咕了句。

    儒家之学,本来就是无用之学,除了教导人仁义礼智信之外,毫无用处。然而仁义礼智信,本来就是违背天性的存在,人是动物,没见过动物遵守仁义礼智信的。

    其无法家之用,墨家之巧,兵家之妙,不是废物之学是什么?

    除了构建一个良好的生存环境外,再无任何用处,谁要是在为人处世的过程中遵循儒家理念,必定死的不能再死。

    儒家说君子朋而不党,结果读书人大都是结党营私的。

    儒家说忠义理智信,结果外敌来袭,第一个投靠外敌的就是儒家。背信弃义的是读书人,负心抛妻弃子的也是读书人。

    “儒家的真正之用核心就是,贵族掌握了仁义礼智信的枷锁,把枷锁套在百姓的身上,化作百姓的教条,而‘我’独跳出教条外,当所有人都遵守教条,而我不遵守的时候,就可以趁机攫取利益。这才是君王之道,儒家的核心。”张谌抚摸着陈三两的经卷,此时才知晓,这真正可为儒家之用的经意,究竟有多么的珍贵。

    “陈三两了不得,可惜他注定无法发展起来,他这是在刨权贵的根基。权贵利用儒家为教条,教导愚昧天下人,然后化作枷锁,趁机攫取利益。而陈三两开创个心学,这不是掀桌子吗?他这是要废弃贵族统摄天下的工具,天下贵族能给他出头的机会才怪呢,这厮背叛了自己的阶级,日后怕是没有好下场。”张谌暗自嘀咕了句。

    换他是既得利益者,也绝不会叫陈三两出头的。

    就在张谌琢磨学问的时候,此时一袭大红袍的贵女再次走入院子,来到了小楼内。

    张谌连忙放下手中书籍,对着贵女恭敬一礼。

    贵女看了一眼熬药的成渝,再看看张谌,以及那书籍,露出好奇之色:“你居然还识字?”

    “小人看着玩的。”张谌连忙开口解释了句,却不肯承认自己识字。

    这个世界贵族对普通人读书识字的态度,他大概也摸清楚了,此时为了避免麻烦,他选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干脆直接否认了自己识字的事情。

    谢灵蕴闻言一双眼睛看着张谌,眸光中不由露出一抹怜悯:“这孩子果然是疯了,精神不正常。正常人谁会拿着一本不认识的书籍看得津津有味的?”

    张谌被谢灵蕴的目光看得有些莫名其妙,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究竟哪里不太对劲,他却又不知道。

    “不知贵人前来有何吩咐?”张谌对着谢灵蕴恭敬的道。

    “倒也没什么吩咐,只是想着上午指点你武道修行,下午来看看你有没有进步。”谢灵蕴漫不经心的道。

    她能说自己是来寻找那神秘光芒的吗?

    可惜谢灵蕴注定要无功而返,张谌既然已经察觉到了不妥之处,又怎么会继续叫金光留存呢?

    谢道韫看着张谌:“你去演练一遍真龙大架,我来指点你,看看还有没有疏漏。”

    张谌心中无语,天天的叫他一个修仙之人去习武,是不是太冒昧了?

    但修仙之事属于绝密,他又不可能和谢灵蕴去解释,只能挤出一个笑容,然后去院子里打拳练武,修行真龙大架。

    待到待到演练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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