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所有曾经经过秦姑娘附近的人都监禁起来,只等大人定夺。”
赵夕冷静道:“看来刘百户等人的无能果真让他培养出了信心。他知道我们丢下了鱼饵,我们也知道他知道我们在监视,他还敢出来作案,就是没有把我们放在眼中。”
钓鱼是一项简单而有效的活动。
之前刘百户就是用类似手法想要抓不去采花贼。
但最后反而又坏了一个女子的清白。
他们做的好一点,那位秦姑娘是从隔壁县城请来的花魁,伪装成前来省亲的大家小姐。
所以她的清白已经付过钱了。
“我们去看看。”
赵夕起身。
王翰林提着灯笼在前方引路。
“大人请。”
……
平丘县衙。
钱县令披着外衣迎了上来,神色中带着几分愤怒,又有几分难堪。
“让赵百户见笑了,之前本官还有些不信,没想到这采花贼真是本官府中之人。这一次赵百户无需给本官面子,只要是你怀疑的人,全都抓起来严刑审问!”
赵夕不置可否,走到一间被团团围住的庭院。
“先看看再说。”
庭院中,灯火通明。
手扶长刀的靖武司力士个个孔武有力,眼神坚毅,将六个人看住,还有个只穿内衣,难掩风情的闺房小姐以狐疑的眼神左右打量,时而点头,时而摇头。
“怎么回事?”
赵夕问一旁的刘百户。
刘百户道:“秦姑娘正在看谁像那个进她房间的男人。”
“有结果了吗?”
赵夕看向花魁小姐。
秦姑娘很是为难地叹了一口气道:
“当日我脑袋昏昏沉沉,天色太黑,哪里看得清楚谁压在我身上。”
“除非……”
刘百户眼睛一瞪,厉声道:“除非什么?”
秦姑娘舔了舔嘴唇,腻声道:“除非让他们与奴家再做一次,说不定奴家就能找到熟悉的感觉,知道谁才是那个采花贼。”
此话一说,刚才还垂头丧气,认为自己遭受无妄之灾的六个嫌疑犯全都抬起头来,看着千娇百媚的秦姑娘,不约而同的咽了口口水。
为了洗清自己身上的冤屈,他们愿意!
刘百户冷哼道:“那就做吧。”
“从左到右,一个个来。”
“不行!”
秦姑娘出声反对,在刘百户杀人的目光中娇哼道:
“奴家也是有职业道德的,赵大人出的钱只能让奴家牺牲一回清白,如果还来,得加钱。”
“否则回去后让人知道奴家被白嫖了,以后可就卖不上价了。”
刘百户看了看沉默的赵夕,不由有些憋屈。
他若还是此次案件的主官,哪里容得一个青楼婊子与他讨价还价。
“你要多少……”
“行了。”
赵夕眼中神光悄然敛去,挥手打断事件逐渐奇怪的走向,看向一直蹲在地上碎碎念的许修,问道:
“许修,这行动计划是你想的,你有什么意见?”
以他的目光来看,这六人气血平平,绝非什么武道高手。
若其中真藏着采花贼的话,倒是有些门道了。
要知道他连穆老这样先天后期的高手都能看穿他的真气运行轨迹,可现在却看不出半点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