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

    可这次的宗氏聚会,让楚莹感觉到了威胁。

    不,甚至都不是威胁,是不悦。

    让主人不开心的玩具,是没有必要存在的。

    这是楚莹传达给奚枂的消息。

    崔甜甜见奚枂表情来来回回地变,心里不忍:“那……宗渡知道吗?”

    奚枂闭了闭眼:“他也在。”

    她跟崔甜甜被人当成靶子,他就在主桌上面无表情地看着。

    崔甜甜呼吸急促了几分:“垃圾!”

    两人找了个角落坐下,等了快一个小时,会场里的人才走干净。

    奚枂带着崔甜甜抹黑回到后台,找到她们的包,这才叫车回了市区。

    两人到了租的房子里,洗了好久才洗干净身上的脏东西,又把马面裙扔进洗衣机。

    “幸亏事先拿到了支票,不然又是打车又是洗衣服,亏了。”崔甜甜苦中作乐。

    奚枂拿出推拿油,不断地揉着红肿的脚腕,疼得一头热汗。

    崔甜甜看着奚枂:“刚好接下来就要考试了,不如我们暂时不接活儿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崔甜甜对今晚的事心有余悸。

    奚枂点头:“今晚的事别告诉方莫了,要不然他心里肯定不好受。”

    “知道了。”

    吃过宵夜,奚枂揉眼看快零点了,就要离开。

    “干嘛啊,在我这过夜也不行?”

    “……他可能会回去。”

    崔甜甜咬咬牙:“这些烂黄瓜真是害人不轻!”

    奚枂打车回到公寓时,宗渡还没回来。

    简单洗漱了下,奚枂躺到床上。半梦半醒间手机响起来,她赶紧摸过来。

    “喂?”

    “奚枂,你还好吗?”

    奚枂睁开眼看了眼屏幕,见是方莫的号码:“你怎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

    “最近在外面封闭训练,只有回宿舍的时候能打几分钟电话。”方莫声音有些急,“你最近没什么事吧?”

    “没有,”奚枂将今晚的事忽略,“我最近一直在复习,下周就要考试了,你呢?”

    “我没事,虎哥很照顾我。学校那边我抽空回去考试,大四可能就不回学校了。”方莫语速很快,“我给你打电话主要是想告诉你,奚阔山不见了!”

    “不见了?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方莫语气沉沉的,“我让虎哥帮我盯着他,但是前天虎哥那边突然收到消息,说人不见了。”

    奚枂心底咯噔一下,“他赌瘾很厉害,不可能不上桌的。”

    “对,我也是那么说的。但是虎哥却说,他常玩的几个地下赌场都没逮到人。”

    “那……”

    “不管他怎么了,你得保护好自己。”方莫话里话外都是担心,“我怕他察觉到了什么,狗急跳墙。”

    “我知道了,”奚枂垂了垂眸子,“谢谢你。”

    “我最近在外面训练,手机都被收走了,可能联系不方便。我把虎哥的号码发给你,你有事就找他。”

    “好,谢谢。”

    挂了电话,方莫就把号码发了过来。

    奚枂刚存下,手机又震动起来。

    奚枂按下接听键,庄怡嘶哑的声音响起:“枂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