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向苏镇:“先生,许铸特意打电话过来,让我注意您的三餐、按时吃药,还让我多选几个保镖暗地里护着您。”

    苏镇失笑:“养了这么多孩子,就他最听话。”

    宁弘跟着点头:“确实,事无巨细、处处妥帖,要是再……就好了。”

    苏镇压下他的未尽之语:“行了,凡事不能强求。你给管家去个电话,我走了,淮城就以许铸为先。

    他刚从里面出来,到底还是不适应。”

    “是。”

    ...

    第二天傍晚,奚枂考虑再三,还是收拾了一个行李箱,拖着回了宗家。

    半个多月没回来,一进门,她还有些陌生。

    管家看见奚枂,眼底满是惊讶:“奚枂?你怎么回来了。”

    “之前是出去演出呀,现在演出结束了,当然要回来。”奚枂跑过去抱住管家,“管家,我好想你。”

    管家哈哈笑:“快快快,回去收拾收拾,马上就要晚饭了!”

    奚枂提着行李箱回了房间。

    不等奚枂把东西收好,庄怡就冲了进来:“枂枂!”

    奚枂勾着唇,眼底却不见笑意:“妈。”

    庄怡围着她转了一圈:“累了吧?”

    “还好,”奚枂拉着她坐在床边,“你最近怎么样,之前的伤好了吗?没再犯病吧?太太为难你了吗?”

    庄怡眼底一热:“我没事,回来以后好好地呢,太太对我也好。”

    两人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嘘寒问暖,庄怡拉着奚枂的手,眼泪止不住地流。

    奚枂帮她擦了眼泪:“妈,少爷这次又是怎么回事,您看见他的伤了吗?”

    “没呢,少爷回来的时候已经处理过了。是卢让推着轮椅回来的,少爷脸色发白,看上去很难看。但是伤到底在哪里佣人们都不知道。”

    庄怡脸上满是担忧:“枂枂啊,你也不知道?”

    奚枂摇头:“从巴黎回来以后,少爷就把我关在公寓里。”

    “关?”庄怡惊讶地看着他,“你们不是……他为什么要关着你?”

    “不知道,”奚枂一阵讥诮,“如果不是你跟我说他受伤回了家,我还傻傻地在公寓里等着呢。”

    奚枂半真半假地回话。

    知道女儿现在不好对付,庄怡也没一上来就逮着钱的事问东问西。

    两人互相关怀几句,庄怡就离开了。

    奚枂换了身衣服,去给宗太太请安。

    宗太太正在茶室,奚枂跟管家确定里面没有客人,这才推开了门。

    却没想到一进门,就见许铸正在里面。

    奚枂吓了一跳:“许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宗太太挑眉,看向许铸:“你跟我家佣人认识?”

    许铸笑了声,将手里的茶杯放下:“认识,奚小姐跳舞很好。”

    说着他站起身,走到奚枂身边,低声道:“惊讶了?”

    奚枂心慌得要命:“许先生,你来这里是?”

    宗渡受伤躺在楼上,敌我身份不明的许铸却来到宗家,成为宗太太的座上宾。

    许铸笑了声,抬手搭上奚枂的腰,举止暧昧:“伯母,我能否跟奚小姐单独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