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软倒在一侧,眼前像是开了0.5倍速,耳朵里全是嗡鸣。

    “求您放我妈进来,她——”奚枂坚持道。

    宗芙见她还惦记着庄怡,冷笑一声,抬头看向管家:“出去。”

    管家看着地上的奚枂,担忧道:“二小姐,她好像病了。要是闹出事来——”

    “你是主子我是主子?”宗渡摘下钻戒,反着戴在手指上,冷眯着眼,“不如,你来替我打?”

    管家不敢多言,赶紧驱散佣人,甚至将大门关上。

    奚枂脑袋疼得像是要炸开,鼻子嘴巴里全是血腥味。

    不等她从地上爬起来,宗芙再次抓住她的头发。

    “骚货!”

    “啪——”

    “贱人!”

    “啪——”

    “不就是仗着一张脸么?我今天就把你这张脸撕烂了,我看你怎么勾引男人!”

    “啪——”

    宗芙每说一句话就甩来一个耳光,奚枂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被钻石一遍遍划过。

    那可是最坚硬的金刚石。

    奚枂抬手去挡,钻石就划她的手臂、手掌,颈侧。

    后来宗芙干脆抓着她的头发,拖着她来到沙发旁,摁着她的脑袋就要往茶几尖角上撞!

    奚枂不知她的愤怒从何而来,只能凭着最后的理智双手护住头,全身尽力蜷缩。

    就在她以为自己可能要死在这里的时候,门口响起脚步声。

    “怎么这么热闹。”男人轻笑着进来。

    宗芙的手一顿,停了下来。

    宗渡站在门口,眉眼浅笑。

    宗芙站直身子,等气息稍稳,这才笑着看向门口:“哥,你回来了啊。”

    宗渡看了一眼奚枂。

    她几乎是倒在血泊里。

    衣服上洒满血迹,长卷发被扯得七零八落,铺在地毯上。

    巴掌大的小脸煞白如雪,像个破碎的娃娃。

    宗渡看向宗芙,幽黑的眼底一片冰冷:“怎么,惹你不高兴了?”

    宗芙瘪瘪嘴:“妈最喜欢的花瓶不见了,查到庄怡头上,她却说前几天不小心打碎了。我就让她在门口站一会儿,谁知道奚枂一进门就对妈大呼小叫。”

    宗渡笑笑,眼底一片冰冷:“是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