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铸看着她:“说说原因?”

    “我想活着。”

    许铸弹烟灰的手一顿,意外地看着她:“他威胁你了?”

    奚枂也没隐瞒,“是。”

    许铸笑了:“这就是你要留下的宗家?他都威胁你了,你却不离开他?”

    “我有自己的理由。”

    许铸的笑容收了收:“奚枂,你该懂得见好就收。”

    “我并不是在跟许哥讲条件,这工作,我不做了,千真万确。”

    ...

    奚枂从Vee出来的时候,意外看到门口停着辆黑色卡宴。

    宗渡正靠在车门上抽烟。

    见她走出来,他随手扔掉烟蒂,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人塞进了车里。

    隔板缓缓落下,后座成为囚禁她的牢笼。

    宗渡将她压在后座上,目光狠厉得像一匹孤狼:“奚枂,你这是在挑衅我。”

    他的声音很平静,可掐着她手腕的手却在不断用力。

    奚枂动了下,他扣得更紧了。

    奚枂心想,手腕怕是又要青了。

    说起来好笑,最近她像是被打开了什么神奇开关,一直在受伤。

    好像路过的人,随便是谁都能给她一巴掌,踢她一脚。

    奚枂第一次觉得,自己像条狗。

    挣扎不开,奚枂放弃反抗,坦然地看着他的眼睛:“少爷,我是来辞职的。”

    “辞职?”

    “昨晚你说我骗你,”奚枂努力抬起头,亲了下他的嘴角,“我想用实际行动告诉你,我没骗你。

    至少,我不想骗你。”

    宗渡看着她,眼底的浓墨滚滚翻涌:“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奚枂看着宗渡,努力让自己显得真诚:“出国的事,因为学校的骚乱,大概率是不成了。

    方莫……是我为了应付学校的追求者,特意拜托他假扮男友。

    来Vee跳舞,是因为奚阔山一直在外面赌博欠钱。”

    奚枂抬起右手,贴在他的脸上:“少爷,我想出国,也不是因为躲你。

    我15岁对你动情,18岁主动爬上你的床,是因为爱你,真的爱你。”

    “但是,我有个赌鬼爸,还有个需要我供养的、为我捐过肝的妈。”

    说着说着,奚枂的眼眶溢出热泪,嗓音也控制不住地哽咽。

    奚枂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