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是我的救命恩人,既然我忘恩负义把你拖进了江家,总不能还有所隐瞒吧?”

    江城舟继续道:

    “除此之外,我还有个二弟,江宣。”

    提到江宣,江城舟的眉眼冷了下来:

    “他是我父亲妹妹的遗腹子,生父不详,小姑去世后,他就被过继到了父亲名下,记作我的二弟。”

    江宣?

    秦楼月顿了顿。

    这名字有些耳熟……

    前世听闻江家好像爆出了一桩丑闻,似乎是江家大少奶奶出轨了二少。

    那岂不就是——秦思柔和江宣?!

    合着还都是熟人呐。

    江夫人表情冷淡:

    “江宣想要动楼月,也要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她拉过秦楼月,眼含关切:

    “平时你和城舟就住在这,这幢别墅是城舟自己名下的,知道的人不多,只是……”

    秦楼月疑惑地“嗯”了一声。

    江夫人叹气:

    “一个月后,老头六十大寿,江家所有小辈都会赴宴,到时候怕是少不了勾心斗角。”

    秦楼月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说起这个她可就不困了。

    就沈顾之那个糟心的一大家子,她都能一口亏不吃地全部阴回去,更何况是现在这样的开局?

    秦楼月思索片刻:

    “江宣一般用什么招?投毒还是绑架?”

    邹水韵被震了一下,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一般……一般就是拿着城舟的病历单去恶心一下我们,或者买通老头身边的人这样。”

    不管是之前在师门中处理委托,还是前世进入沈氏后的商战,秦楼月都可称得上身经百战。

    听到这些小儿科的手段,她微微一笑:

    “伯母放心。”

    就怕他们还不够她的玩儿的。

    看到秦楼月自有打算,邹水韵担忧的心放下了不少。

    十几年来的失望终于迎来了曙光,她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下来。

    江夫人笑道:

    “时间也不早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俩了。”

    说完,她又看向江城舟,瞪道:

    “城舟,就算你和楼月情况特殊,今天也算是楼月正式进门的第一天,以后你不能有任何不尊重楼月的地方,否则我这个当妈的可跟你没完。”

    一直到江城舟应下,邹水韵才安心离开。

    江城舟喜静,再加上现在已经是晚上,定点打扫的保洁已经离开,此刻偌大的房子中,只剩下他们两人。

    安静的氛围中泛起一抹无声的缱绻,晚霞的余韵伴随着时钟的嘀嗒声悄然落幕。

    秦楼月和江城舟几乎是同时开口:

    “做笔……”

    “你今晚……”

    两人相视哑然,片刻后同时笑了出来。

    江城舟眉眼温和:

    “你先。”

    不知道为什么,秦楼月总觉得这位江少爷的目光认真得有些灼人。

    她不自然地避了避视线,清嗓道:

    “做笔交易吧江大少,你出钱,我治病,等你病好那天,我们就散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