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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心仪感到有点为难。

    称呼毕繁鸣为毕毕,繁繁或者鸣鸣?

    真的吗?

    叶心仪分辨不出来,毕繁鸣是说真的还是假的。但是无论真假,她才刚认识毕繁鸣不久,叠字称呼毕繁鸣似乎有些不适合吧?

    叶心仪试探着问:“你身边的人,都是这样称呼你的吗?”

    “No,no,no。”毕繁鸣朝叶心仪摇了摇食指,嬉皮笑脸,“这是你的专属昵称。”

    “啊?”毕繁鸣肯定是逗她的……叶心仪不敢相信毕繁鸣的话,叶心仪也叫不出口毕毕、繁繁或者鸣鸣。

    “对了……”毕繁鸣居然有点害怕他会“逗”跑叶心仪,主动换话题,“你跟你表姐住在哪里?距离这里远吗?”

    “不太远。”

    “距离上班的地方远吗?”

    “很近,步行可达的那种。一来方便上班,二来旧区的房租比较便宜。”

    “上班辛苦吗?”

    “还行啦。”叶心仪呵呵笑弯了眼,“谁上班不辛苦呢。”

    “我上班就不辛苦啊。”

    “我一小老百姓,怎么能跟你比呢。”

    “你这样说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毕繁鸣眯起右眼,用食指隔空点了点叶心仪的鼻子,“心心长得这么可爱,大可以找个好男人嫁了当少奶奶,那就不用辛苦上班了。”

    “好男人哪是那么好找的?万一找到一个不靠谱的,那就是自己把自己推入火坑!我表姐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说错话了!

    叶心仪马上闭嘴,咬着下唇,不敢再吭声,只敢用试探的眼神怯生生地看向乔黛染。

    乔黛染只管埋头细品满桌佳肴,没有闲工夫抬头移目责怪叶心仪。

    叶心仪暗自吁了一口气。

    毕繁鸣却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追问:“为什么说你表姐是‘活生生的例子’?”

    “这个嘛……”叶心仪不敢细说。如果不是一时失言,叶心仪甚至不会提起这茬。

    “对了,连城珠宝旗舰店初步筛选简历的时候,我‘无意中’看见你表姐的简历……上面写着的婚姻状况是‘离异’?”

    “嗯……”叶心仪用力干咽了一下,心想:既然已经看到了,能不能不要继续问我呢。

    “难道……”毕繁鸣冲叶心仪挤眉弄眼,“你表姐跟你前表姐夫是不欢而散的?”

    毕繁鸣基本都知道。

    毕繁鸣就是故意的。

    叶心仪不敢回答毕繁鸣的问题,怯生生地看向乔黛染。

    乔黛染只管继续细品佳肴,偶尔喝一两口红酒,仿佛毕繁鸣跟叶心仪之间的对话与乔黛染毫无关系——在乔黛染的心目中,这个话题确实跟她没有关系。她与谷子锋充其量只有几面之缘,她甚至称不上认识谷子锋。

    叶心仪猜想:公主大人应该不介意提起谷子锋的。

    叶心仪这才鼓起勇气看向毕繁鸣,压低声音——其实,压低声音跟不压低声音,根本就没有差别——叶心仪说:“前表姐夫……呸!他还真是不配‘前表姐夫’这个称谓!谷子锋就是一个世纪大渣男……”

    叶心仪把她知道的、听说的、关于谷子锋的所有事情,一股脑门地全都“吐”了出来,还不带喘气的。

    毕繁鸣像是听家庭伦理故事般饶有意味地听着,时而还因为故事过度精彩而由衷点头称赞——虽然他之前已经听过不少。

    倪寒神色淡漠地品着茶,看似毫无兴趣,实则也在侧耳细听。

    叶心仪气愤填膺,只差没有拍桌子地说:“你们说,这样的谷子锋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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