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啊。”倪从治突然笑了,“原来你不只聪明,还未卜先知。”

    “未卜先知?”

    “如果不是未卜先知,你怎么会提前调查乔小姐?又是知道乔小姐改过名字,又是知道她改名字之前叫乔杏华。”

    “这……”

    第一次!

    绝对是第一次!

    这绝对是倪寒第一次哑口无言,而且是内心慌张地哑口无言。

    “儿子啊。”倪从治眯眼看着倪寒,“你是不是对乔小姐有意思?”

    倪寒的第一反应是沉默,而非否认。

    “看来……”倪从治脸上瞬间绽放老父亲的笑容,“我的儿子终于开窍了。”

    倪寒想说,自从倪从治跟毕兰菁结婚之后,从前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倪从治就逐渐变得跟毕兰菁一模一样,一模一样地言语夸张,一模一样地“多管闲事”。

    “哦!”

    倪从治跟毕兰菁如出一辙地、咋咋呼呼地“哦”了一声。

    倪寒微微蹙眉,看向倪从治。

    “我想起来了!”倪从治用力拍了拍大腿,恍然大悟:“兰菁说过,有一名连城珠宝的女店员,一看到你就主动跑过去抱你,还激动地在你的怀中晕过去了……那名女店员就是乔小姐!对不对?”

    对。

    但是倪寒不想说出口。

    倪从治深信自己已经洞悉了答案,“原来,我儿子喜欢主动的。”

    话音刚落。

    倪从治马上就自己否定自己的言论,“也不对。从小到大,对你主动的女人很多。乔小姐不是第一个主动的,也不是最主动的一个……儿子,为什么你偏偏对她‘不一样?’”

    倪从治看着倪寒,却只是看着,并非用眼神逼迫倪寒回答——倪从治深知,倪寒不会回答。

    倪寒心底里认为,倪从治用字十分精准——他确实对乔黛染“不一样”。但具体如何“不一样”,为什么“不一样”,就连倪寒本人都无从说起,无法解释。

    “调查期限?”倪寒转移话题。

    “越快越好。”倪从治配合转移。

    解华川肯定想马上知道一切。

    但是时隔多年,想要调查清楚一切,总是要花点时间的。而且,倪从治跟解华川都猜测,肯定有人在乔雨幸的资料方面做了手脚。

    倪从治提醒:“建议,从乔黛染小姐方面查起。”

    倪寒点头道:“我明白。”

    ****

    叶心仪洗完澡,发现乔黛染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老旧的台灯散发着暗黄的灯光,把乔黛染晕染得如同一张旧照片,一张陷入沉思的旧照片。

    叶心仪走到乔黛染的身边,却没有坐下,而是蹲在乔黛染的面前,小心翼翼地看着乔黛染,避重就轻地问:“还在想着解莉说的话?”

    “哼。”乔黛染轻哼一声,别过眼,傲娇地不看叶心仪……那傲娇,却不复往日。

    “像解莉那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小姐,肯定会看不起我们这种草根阶层……算了啦,我们不要跟她斤斤计。不值得为那种尖酸刻薄的千金大小姐气坏自己的身体。”

    “哼。”乔黛染用力哼了一声。

    解莉充其量只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千金小姐,黛染却是萨释盛世万千宠爱在一身的曼罗公主!

    千年之前,那群终日围绕在黛染身旁、诚惶诚恐地伺候黛染的七彩宫娥,全都是从索罗门次贵族之中精挑细选的。如解莉那般出生,顶多只是三等妥息,连索罗门次贵族都不如。若再萨释,解莉当真是伺候黛染的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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