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黄巾这杆大旗,只有神将扛起,神将不学吾术也还罢了,梁、宝二弟也得贫道真传,倒不怕道统有失,只是有一样本事,他两個万万不会,你若不肯学时,吾道自此少一门惊天动地的绝学也!”

    说到这里,张角愈发苍老的面孔上,不由垂下两行浊泪。

    鲁达这人面硬心软,见他一个老人家在面前哀哀哭泣,心里不大好受。

    只得坐直身体,委委屈屈道:“老道你也休流猫尿,洒家答应学你这样本事便是,不过咱们说好了,只学一样,多一样,你哭出血来洒家也不学了。”

    张角把泪一抹,笑嘻嘻道:“一样,便学一样,这一样,便是召神下界之术!”

    这门法术,张角掌握多年,试了几次不灵,直到“召唤”了鲁达来,思前想好,终于明白——

    要在六月六日这一天施法,方才能够灵验,因为当初他得南华老仙传授天书之日,便是六月初六。

    他先将此话一说,鲁达讶然道:“六月初六,那岂不是天贶节?”

    贶者,赐也。

    张角并没听说过这一说法,奇道:“什么天贶节?”

    鲁达正要解释,话口口边,又被吞回。

    原来这天贶节,乃是宋朝才有,宋真宗赵恒于某年六月初六,梦到神人赐他天书,故此定此日为天贶节,又特地令人去泰山脚下的岱庙修建了一座天贶殿,民间谚云:六月六,晒红绿,便是值这一日,把家中衣服都拿出暴晒,佛家又以此日为晒经节,要翻检暴晒寺藏经书。

    梁山与泰山隔得不远,因此鲁达知晓,只是后世之事,不好分说,故此想了片刻,含含糊糊道:“天贶节,自然便是天贶节了。”

    张角却不疑有他,拍着腿道:“怪不得南华老仙赐我天书,不早一日,不晚一日,原来却有这般说法……”

    当下振奋精神,叽叽咕咕,把如何设坛、敬神、画符、调浆诸般程序,一一告知鲁达。

    鲁达本来不耐烦记这些繁文缛节,但是忽然心中一动:啊也!洒家不是呆了?这老道能用此法强行召了洒家来,洒家也用此法,岂不是也能将那些战死的兄弟们召出?如此一来不惟热闹,还能让他们多活一世,岂不快乐?若是召出朱富朱贵,还能造酒给洒家喝,愈发妙哉了。

    这个想头一生,不由打叠精神,细细记下张角所述,又耐着性子,同他学画那古里古怪的召神符文。

    这正是:汉末风云好汉歌,前生义气今生合。欲知边个降尘世,推荐票来走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