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既有母夜叉、母大虫,不如叫她母豹子。

    鲁达连连摇手说是不好,一眼又看见扈三娘听得津津有味,便道:“扈家妹子乃是梁山第一美人,那貂蝉却是古往今来四大美人之一,必然比扈家妹子还要美貌,这个绰号,索性就叫‘赛扈三娘’……”

    一时惹得扈三娘大怒,王矮虎笑骂,夫妻联手,灌了他一坛酒方肯罢休。

    此事鲁达记忆极深,因此听见王允名字,立刻想起此人来历,不顾三七二十一,指着鼻子便是一顿痛骂。

    王允一脸懵逼,周围人亦面面相觑,都想道:这厮莫不是认错了人?王允名满天下,何曾让女子担当什么?

    唯有戏志才面不改色,低声道:“王刺史,此贼趁夜偷城,来人必然不多,在此胡言乱语,不过是拖延时间,等他大军进城。”

    王允傲然道:“老夫岂不知此贼用心?只是宛城黄巾此前吃了大败,精锐早已不存,纵被他偷了城门,吾麾下数百锐士亦足当之,索性将计就计,把群贼陷在城中,待各家兵马来,聚而歼之,倒省得朱中郎往复奔波。”

    一言既出,身旁大半人变了脸色,戏志才也是深锁眉头。

    徐福在鲁达马后,听到此刻,忽然大笑:“你阳翟戏氏、郭氏、赵氏、辛氏,一心奉承刺史,却不料人家眼中只有功劳,把尔等家乡当作战场,哈哈哈哈,妙哉妙哉。”

    说罢凑上一步,以只有鲁达能听见的音量小声道:“鲁大王,阳翟官兵虽然有限,但他各家私兵,至少有数千人在城中,这些人不慌不乱,多半已派了人去调集,再有这数百精兵为锋锐,必成缠斗之局,待其他颍川世家调兵来时,城墙反成障碍,不可不察。”

    鲁达听他分析的井井有条,喜道:“洒家只恨麾下无个谋士,凡事都要洒家耗费了脑筋去思索,你这小子倒是有些谋士的模样。不过你不必怕,他有他的计,俺有俺的法,你且顾自逃生,俺这里一马向前,戳杀了那靠女人的刺史,余众虽多,也不过是乌合之众,难道怕他?”

    徐福还没回过神,便吃他把刀杆一拨:“速去速去,洒家今日不死,来日定让你当谋士,哈哈哈哈!”

    长笑声中,单枪匹马冲向太守府。

    王允亦未料他如此勇悍,连忙大叫道:“列阵迎敌!”又指着徐庶道:“那犯人通反贼,亦把他捉下。”

    徐庶左臂吃鲁达踢伤还未养好,又值手无寸铁,哪敢同这伙精兵对抗,惊呼道:“鲁大王多加小心,在下将来不死,必去投你!”

    说罢转身便跑,还有几个军士要追,鲁达将马一拉挡住,呼呼几刀劈翻,大喝道:“洒家在此,汝等还敢分心他顾?都受死来!”

    纵马舞刀,直撞入对方阵势之中。

    这正是——

    任凭千般计,且仗手底刀。肝胆焚烈火,豪情起波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