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亦是寒门,只是那二人才华非凡,却在这几个之上,昨日是王刺史有意结识阳翟一带年轻才俊,这些人才特地入城,做那长夜之饮,却不料遇上大哥,哈哈哈哈。”

    他这番话说出,分明对这些人极为熟悉,辛评等人死死盯着他,只是他满脸涂了白垩,谁也认不出来,辛毗叫道:“你这厮口音分明也是颍川人,大丈夫明人不做暗事,你可报上名来。”

    徐福嗤嗤一笑,心想我家道中落、老母在堂,前番宁肯被剖腹挖心也不报名,难道此刻告诉你?什么明人暗事,老子偏偏爱用化名。

    当即昂头道:“你不曾听我大哥说么?他是黄巾军太平王,我自然便是他的军师,我们要为天下庶民挣扎出一方太平天地,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徐庶便是!”

    “徐庶?”辛评几人互相看了看,都摇头表示不识。

    “徐庶!”鲁达眼睛一瞪,心想徐福洒家不识,徐庶洒家可知道!当年燕小乙从汴梁听来的话本,归来说给俺们听,那徐庶化名单福,做了刘备军师,大破八门金锁阵,后来老母被曹操捉去,不得不投曹,却又走马荐诸葛,抵定了天下三分,原来洒家这小兄弟,便是徐庶!”

    不由哈哈大笑,他先令人把辛评等押去太守府,同王允一块看管,又令把这两千多私兵打散了各自关押,待身边无了外人,这才搂着徐庶肩膀,欢天喜地道:“好,好,徐庶兄弟,你以后便是洒家的军师,回头接了你老娘,咱们一发上太行山!”

    徐庶讶然道:“大哥如何知小弟家有老母?”

    鲁达不肯说前世之事,只笑道:“你这般涂面寻仇,显然是怕被人认出!洒家听闻春秋时有个好汉子叫聂政的,便是在这阳翟地面,为替好友报仇,以一招白虹贯日,当堂刺杀仇家,又杀其侍卫数十人,力尽不能突围,怕人认出连累了姐姐,遂挖眼毁面,自剖其腹而死,其姐却不肯弟弟死后无名,当众认尸,撞死在弟弟身前,这双姐弟都是洒家佩服的人物,你这行径同聂政相似,因此洒家猜你藏头露脸,多半是怕连累高堂。”

    鲁达以聂政比于徐庶,徐庶血为之沸,动容流泪道:“哥哥真乃小弟知己!小弟的确有母亲在堂,生怕连累,故此涂面埋名方来报仇。”

    赵弘在一旁亦听得沸腾,叹道:“可惜聂政那好汉,没有鲁大哥这般身手,不然径直杀出城去,他姐姐也不必死。徐兄弟比聂政命好,有鲁大哥救他,可见如今黄天在上,还是肯垂怜好人。”

    其实原本时空,纵无鲁达,数日后也有徐庶的游侠朋友设法来救,只是如今两军大战,阳翟戒严,寻常游侠自然难以入城,这也正是阴差阳错之事也。

    这正是:

    郭嘉影匿志才藏,徐庶名出肝胆狂。贯日白虹轻生死,鹰扬意气太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