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护着小姐你呀?”

    雷漪却下定了决心,“我已经决定了,过几日就跟老夫人告别,不要声张。”

    伯府的喜乐吹打了一整日,到晚上才安静下来。

    二狗在外面被人灌酒,何景新把着酒杯让他喝。

    “二狗,你这臭小子,以后我得叫你姐夫,真是张不了嘴啊。”

    二狗脸都喝红了,赶紧跟自家大哥使眼色帮他挡酒,一面跟大家强调:“今日起我就是有家室的人了,你们不要喊我二狗了,都要叫我的大名,白皓瑞。”

    “好好好!皓瑞,喝酒喝酒!”

    “不了不了,让我哥跟你们喝。”他跟泥鳅一样,溜出人群。

    喜房里,入目皆是红色、金色,两支手臂粗的大红花烛摇曳着灯光,红色金丝帐挽起,何玉书头戴凤冠,坐着等自己的夫君。

    白皓瑞推门而入,觑了觑何玉书,按压下紧张激动的心情,“累了吧?这凤冠老重了,我帮你卸下来。”

    “不用不用,流莺过来帮我就行,你快去沐浴,一身的酒气。”何玉书含羞带怯地推开他。

    皓瑞自去沐浴,回来等了半天,何玉书换上一身绯色轻薄的寝衣沐浴回来,灯光下透出玲珑的曲线,坐在镜前由流莺拭发。

    屋里放着冰盆,夜间的风吹进来,凉凉的,很舒服。

    皓瑞在旁边一本正经坐着等,流莺擦了半天,头发已半干了,想走,又被何玉书悄悄抓住,用眼神跟她求助:别走,我紧张害怕。

    流莺无奈,她也紧张、她也害怕啊。

    果然,姑爷走了过来,“我来给你们家小姐擦头发。”

    流莺将东西塞到他手里,扭头就走了,干脆利落地抛下了自家小姐。

    皓瑞轻柔地擦起头发,黑丝如瀑,柔和的烛光映照着姑娘的面颊,何玉书微垂了头,露出白皙的脖颈,不敢看镜子里的身后人。

    “头发都干了,还不想睡?”身后人问。

    何玉书脸红得要滴血一般,豁然站起来,朝床边跑去,“那我先睡了,明天见。”

    发丝掠过鼻尖,一股娇柔的香气像是小猫爪子一样抓了下白皓瑞,他脑袋麻了一下,身体已经先行一步,箍住了要逃跑的何玉书。

    何玉书心都要跳出来了,身后的胸膛很烫,腰部的手臂很有力量,她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抓住的羔羊。

    “姐姐,”耳边有灼热的呼气,“你又想欺负我?让我一个人睡软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