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回去她就让娘和妹妹收拾东西,这两日就离开。

    胡凌霄不甘心,“姐姐,他就是负心汉,抛弃糟糠之妻,这你还能忍?”

    胡照影默默收拾东西,她以为自己会很难过,一直以来都过得谨慎小心,整日担心,但事情真到面前了,她反而觉得平静。

    “那又能如何呢?难道你要去闹?给他的婚事闹黄了,咱们能有什么好处?”尤氏说道,“人家是当官的,碾死咱们就跟碾死蚂蚁一样,不如这样乖乖离开。”

    胡照影将所有银子都拿出来,“娘,妹妹,咱们还有这么些银子呢,以后咱们就自力更生,也不用看人脸色了,多好。”

    胡凌霄红了眼睛,“姐姐,都是我害了你……”

    “不是你害得我,是我看错了人。”

    最难过的还是尤氏,两个女儿,下场都不好。她抱住两个女儿,“是娘对不起你们……”

    娘三个关了门哭了一场,门外面大白家人,都是满面喜色,屋里屋外,形成鲜明对比。

    过了两日,白玉成一早出门去国子监,胡照影跟到门口深深望了一眼,算是道别。

    她娘三个背着行李去和白大爷道别,白大爷也觉得有些愧疚,又给了些银子,惹得刘老太直挤巴眼。

    胡照影知道日后艰难,这银子不要白不要,也接了过来。

    “好,之后你们就好好过日子,安生点,大家都好。”白大爷说道,胡照影明白,这是让她们不要出去惹事。

    娘三个早早出了门,走了许久的路,来到尤氏之前找好的一处偏僻屋子落脚。

    这屋子破,但是租金便宜,娘三个立即开始收拾起来。胡照影干活最猛,只有一直不停地干活,眼中才不会溢出眼泪。

    她心中安慰自己,过段时间就好了。

    晚上白玉成回到家,感觉少了点什么,一问才知道,胡照影娘三个离开了。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叠好的衣服放在床头,桌子收拾得纤尘不染,灯烛下,仿佛胡照影就坐在那里,做着针线,笑问他:“大官人,还不休息呐?”

    他无端觉得一股失落感。

    小刘氏领来两个丫头,“玉成,以后咱们家排面得撑起来,这两个丫头专门服侍你的,叫水红和水绿,以后喝茶倒水都叫她们。”

    小刘氏又急匆匆地走了,家里买的仆人不少,她还得去给公婆安排嘞。

    白玉成坐到半夜,觉得口干,叫丫鬟送来茶水,喝了之后,一夜无眠。

    临近天亮,他才幡然想起来,以前夜间胡照影都是给他送甜汤,喝完就困意袭来,睡得很香。

    他有些烦躁,摸到衣服穿上身,觉得冰凉刺骨。

    他又想起来,以前冬日,胡照影都是提前给他暖好衣服的。

    思及此,他将丫头叫进来训斥:“以后夜间不要送茶水,要煮助眠的甜汤。”

    “是。”两个丫头晕头晕脑的,也不知道主子哪里犯毛病,大早上起来被说了一顿。甜汤,什么样的甜汤?也不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