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在担忧李家?”

    妻子颜心慈递上茶杯。

    贺元德点点头又摇摇头。

    抿了一口茶水,沉默片刻,方才道:“伴君如伴虎啊!”

    “踏上官场的那一天,其实早就想到过这一天。”

    “我是在担心咱们家!”

    “咱家?”颜心慈惊道,“咱家岂会有事?难不成皇上……”

    贺元德瞥了一眼,颜心慈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兔死狐悲啊!”

    贺元德看向外面道:“军中耗钱无数,皇上早就看不下去了,何况我们还不是他提拔起来的,哎……”

    “就不能离开吗,辞官?”

    颜心慈小声道。

    贺元德苦笑摇头。

    辞官?

    这个节点辞官,都不需要莫须有,显然就是对君父不满,弃君父,这就是死罪!

    “眼下,唯有自保,能拖一天算一天吧!”

    贺元德有气无力的说道。

    颜心慈在一旁沉默点头。

    她感慨悲悯李家的遭遇,但他们也有一大家子。

    救人是救人,自己也被拉下水,那不叫救人,那叫煞笔!

    “伯父又能拖几天?”

    李绍恰好听到声音,走了进来,躬身道:“李绍见过伯父,见过伯母。”

    “李少爷不是去做赘婿了吗?”颜心慈立马冷冷道,“好聪明的办法,弃了父母,保全自身,满朝上下,论明哲保身,谁是李少爷的对手?”

    “妇道人家,不要随意胡说。”贺元德道,“有事?”

    虽然解围了一句,但对李绍的不满也是很明确的。

    李绍一笑,拿出步枪递上:“此物在手,伯父当可保全我家,也不必兔死狐悲。”

    贺元德却没有接李绍的步枪,冷冷道:“兔死狐悲是没错,老夫却没到绝路。”

    “接过你手中之物,现在便要走上绝路,来,说说,为何我现在就要跟你走上绝路?”

    “伯父因何成为军机大臣?”李绍问道。

    “当然是因为老夫的战功!”贺元德捋着自己胡须道,“老夫当年挥师北上,焚毁了可汗王庭!”

    想到当年的金戈铁马,贺元德也有些痴了。

    “那皇上接下来会如何做?”李绍继续问道,“或者说,满朝大臣想要如何做?”

    贺元德没有后台,却能成为军机大臣,就是因为酬功。

    但北方的草原民族算什么,烧了就烧了!

    不像中原大城,每一座在经济和战略上,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失去一座大城,便能辐射几百里,整个天下都会动荡。

    “何意?”

    贺元德收回遐思,认真的看着李绍道。

    “钱财!”李绍道,“皇上、百官,都不想花钱了。”

    贺元德沉默。

    “所以要议和。”

    李绍继续:“伯父当年烧毁可汗王庭,为了向北方展现诚意,伯父觉得,未来如何?”

    “老爷!”

    颜心慈面色瞬间苍白,惶恐的抓住贺元德衣袖。

    朝堂大事,她并不是很了解。

    没想到,局势居然已经如此危急。

    “你能确保胜算?”

    贺元德问道。

    “当然!”李绍道,“此物在手,胜利算什么?”

    说着再一次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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