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更艰难。”

    “她在这里的消息,一定不能被走漏风声。”说到这里,金仇明露出迟疑之色来,他欲言又止地看着那扇门,若有所思地说:“阮小姐,能信吗?”

    他其实不太赞成让阮倾城参与这些事。

    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暴露的风险。

    君修臣毫不犹豫地点头,“她可信。”

    金仇明眯了眯眼睛,他直言道:“君总,你对阮小姐好得有些过分了,你怎么就肯定她信得过呢?”

    金仇明不忘提醒他:“她可是开车撞杀过未婚夫的人,算不上好人。”

    金仇明并不认为阮倾城是个恶女。

    但他觉得阮倾城这样的女孩子,不是一个合适的恋爱对象。

    他就喜欢那种脑子简单点,单纯点,说一就是一,没有藏着二三四的女孩子。

    君修臣不以为然,反倒说:“难道沈恒安不该被撞?再说...”君修臣突然笑了起来,问金仇明:“我难道是什么信男善女?”

    金仇明顿时无话可说。

    可不。

    阮倾城不是一个合适的恋爱对象,可君总更是一个该避而远之的疯子。

    这俩凑到一起内部消化倒也挺好。

    房门突然被打开,阮倾城惊疑不定地说:“她好像要醒了。”

    司渝果然醒了。

    她身上穿着阮倾城为她换上的长袖睡裙,乌黑长发被梳得柔顺光滑,但身上皮肤皲裂开,疼得难受。

    司渝一边挠身体,一边翕动干燥的嘴唇,发出破碎的声音。

    阮倾城俯身凑近她,听到她说:“梨诺,我终于,找到你了。”

    阮倾城心里一颤。

    并不是在妒忌羡慕那个叫做梨诺的女人,只是单纯地为面前这个姑娘的遭遇感到心揪。

    她仰头问君修臣:“有什么办法能暂缓她痛苦的办法吗?”

    司渝疼得一个劲挠肌肤,身体很快就被挠出了血。

    她又要去抓脸颊,阮倾城看不下去,及时扣住她的手腕,“忍一忍吧,司渝小姐。”

    司渝满面痛苦,她双手不断挣扎,一遍遍地哀嚎,每一句喊的都是:“梨诺,我疼。”

    陈昂将医生叫过来,给司渝注射了镇定剂,她慢慢地放松下来,已没有力气去挠身体。

    司渝就那样躺着,静静地凝视着阮倾城,默默地落泪。

    她的眼神分明是眷念的,是欣喜的。

    阮倾城知道司渝将她误认成了梨诺。

    君修臣将她当替身,司渝会将她错认成梨诺也不奇怪。

    阮倾城不是大度的人,但她这次甘愿去扮演一个陌生人。

    她握住司渝冰凉的手指,沉吟数秒,才用指腹擦去司渝的眼泪,并轻声哄道:“司...小渝,我们终于见面了。”

    闻言,司渝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激动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她便张大了嘴巴,无声地落泪。

    眼泪滑落脖颈,打湿司渝的睡衣领子,她终于又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无力地握住阮倾城的手指,一遍遍地喊道:“梨诺,梨诺...”

    见到这一幕,金仇明跟陈昂都露出惊讶的目光。

    君修臣靠着宿舍窗户,沉默地盯着尽心尽力扮演梨诺的阮倾城,目光越来越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