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几个不向往。所以,我这块地,绝对稳赚不赔。”

    君修臣是商人。

    利益他要,良心他也要,这并不矛盾。

    “九哥。”阮倾城的语气柔软得不可思议。

    君修臣下意识抬头,一朵红玫瑰出现在她的面前。

    阮倾城举着一朵盛开的红玫瑰,她说:“这种红玫瑰,叫做珍爱。”

    将红玫瑰的花茎插进君修臣外套那件外套的胸口口袋中,阮倾城微微一笑,她的表白很含蓄:“我把珍爱送给你。”

    君修臣受宠若惊。

    他突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到花房的花瓶架选了片刻,最后选中一支黑色的小花瓶。

    他将那支红玫瑰插入黑色花瓶中,爱不释手地把玩,并说:“我要把它做成永生花,活着的时候放在我的办公桌上,老了死了就放在我的棺材里。”

    阮倾城被感动得毛骨悚然。

    君修臣说要做永生花,就叫来阿坤,让他将玫瑰花送到一家花工厂去加工。

    阮倾城看得目瞪口呆。

    “你至于吗?”

    君修臣严肃点头,“至于。”

    他说:“你送我的打火机,我每天都随身带着。每到合适的场合,我都会佩戴你送我的领带。”

    阮倾城仔细一想,才发现竟是真的,君修臣的确很爱使用她送的小东西。

    君修臣做出苦恼的表情,他发愁地说道:“可惜领带不像是打火机,不能天天戴同一条...”

    阮倾城当场笑出声来,她歪着头问君修臣:“那我再送你29条,你每天都戴不同样子的,一个月都不重样?”

    君修臣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欲迎还拒地说:“那多不好意思啊,让你破费了...”

    他嘴里说这不好意思,却只字不提不要礼物。

    “别不好意思啊。”阮倾城故意摸了摸肚子,她说:“你给了我基因这么优秀的一个孩子,我送你29条领带,那也是应该的。”

    前一秒还晓得春风和煦的男人,下一秒便满面寒霜,“这算什么?睡姿?嫖资?还是买精子的报酬?”

    阮倾城被他逗得咯咯直笑。

    见她笑得这么开朗,君修臣突然说:“你终于笑了。”

    阮倾城愣了下。

    “这两天我虽然很忙,但我也注意到你似乎心事重重。”君修臣问她:“你这两天有心事吗?”

    阮倾城没想到葬礼那么忙碌,君修臣还时刻关注着自己的情绪。

    明白君修臣在担心自己,阮倾城便如实说道:“那日,君老虽不是被我推倒的,但他的确是在我的刻意引导下气的摔跤的。”

    “而且,我大腿上那道伤痕,也不是他打的,是我自己砸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阮倾城心跳得有些快,因为她并不像表现出来的这么淡然。

    就那样逼死了一个老人家,她心里也愧疚难当。

    在隐瞒真相跟坦白真相之间,阮倾城最终决定主动跟君修臣坦白。

    有时候,一点点小事藏在心里,时间久了都能堆成大事。

    况且,死的君修臣的父亲。

    君苍云活着时,君修臣恨他怨他,盼着他早日躺进棺材才解恨。

    但君苍云真的死了,父子之间的仇恨随着时间烟消云散,总有一日,那些恨跟怨都会化作怀念。

    到那时,他再看身边的阮倾城,真的能心如止水,毫无责怪之心吗?

    人心是经不起赌的。

    所以,坦白真相是唯一正确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