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在长达八个月的时间里,殷婷都被关在不见天日的禁室里,吃不饱东西,休息不好,还要饱受蛇虫风寒的侵扰,陈望山就心痛不已。
“她为你做的,远不止这些。”阮倾城又说道:“在殷婷夫人竞选成为外交部部长的当年,她便向总统府写了无数封申请书,希望总统府能重查殷谨言叛国罪一案。”
“什么?”陈望山豁然起身,震惊失色地说:“她这是在自毁前程!”
“她就是在用前程做赌注,筹码足够大,才能打动总统先生,不是吗?”
陈望山眉头紧锁成一团。
他能想到那一年殷婷夫人的处境有多凶险。
她好不容易才走到那个位置,成为殷家子弟仰望的偶像,可她却敢赌上前程仕途,只为给他申冤。
“我想她并没有能够证明你清白的证据,她唯一的证据,就是她对你的信任和了解。”
“在没有任何证据的前提下,她能赌上一切,只为给你申冤。我想,换做世界上任何男女,都做不到这一步。”
天底下所有人都对不起殷谨言,但殷婷问心无愧。
“在殷婷夫人坚持不懈的申诉下,总统府最终同意重查那起叛国罪。在新任安全部部长的带领下,在殷婷夫人的帮助下,他们终于查清了苏院长等人的死亡真相。”
“真相是什么?”苏院长是研究室的领导,是整个团队的主心骨,他是国家科研大佬,他的离世直接导致该项技术出现了长达十年的凝滞。
苏院长之死,是国内科研界的痛。
陈望山比任何人都更在意苏院长死亡的真相。
“苏院长是替死鬼。”阮倾城痛心地讲道:“殷家为了彻底整死你,秘密收买了时任安全部部长钟涛,以及苏院长的得意门生周驰。他们需要苏院长的死,成为构陷你叛国的罪证。”
“什么?”
陈望山怒不可遏地骂道:“那周驰出身贫寒,当年在学校求学时,他的论文遭到导师窃取,是苏院长替他讨回公道!”
“苏院长器重他的才华,才将他收做弟子。苏院长是改变周驰人生的贵人,他竟然为了钱财,出卖了苏院长?”
“苏院长之死,导致该技术凝滞十年无法前进!殷家这群畜生,怎么能为了区区一个我,这样算计一个科研老前辈?”
“真是该死!”
陈望山恨得咬牙切齿,他现在就想冲进殷家,将殷老夫人跟殷家那群虚伪的混账全部炸死。
被炸死都是便宜了额他们。
阮倾城冷静地讲述道:“殷家操控政界太多年,他们将家族荣誉跟利益放在了国家之上。殷家,远比我们见到的更冷血无情。”
“你我觉得不可理喻的事,放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件小事。”
陈望山也知道这个道理。
他无力地撑着身前的桌面,问阮倾城:“彻查清楚真相后,殷家可得到了惩罚?”
阮倾城摇头。
“殷家的势力早就遍布方方面面,就连当时的总统先生,都是受殷家支持才在选举中获胜的既得利者。”
她告诉陈望山:“总统府只在内部通报了殷家跟钟涛的罪行,做了些表面功夫,并澄清了你的冤情。”
得知竟然是这么个结果,陈望山既感到愤怒,又觉得无力。
身为殷家养子,他比阮倾城更清楚殷家在政界的影响力有多深。
殷家可以说是无法撼动的庞然大物。
要想扳倒殷家,绝非易事。
“我注意到这些年殷家子弟中,除了殷迟遇,几乎没有得到重用的年轻人。”陈望山总结道:“看来那件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