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正事,晏霆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表情,脸色也郑重起来。

    “概率不算小。”但凡是都有意外,在手术没有结束前,君修臣也不知道结果。

    “对了,介绍一下,我身旁这二位,就是晏黎的父母。”君修臣这才有空向晏霆介绍淑婶与德叔的身份。

    闻言,晏霆猛地红了脸。

    前一秒还端着枪,站姿像个霸王一样混不吝的男人,转瞬间便并拢了双腿,挺直了脊背,屁股都跟着翘了起来。

    他像是幼儿园的小孩子碰见了好朋友的父母,乖巧懂事地朝两位打招呼:“阿姨好!”

    “叔叔好!”知道晏黎父亲耳背,晏霆还特意拔高了嗓音。

    淑婶原本还有些看不惯晏霆那流里流气的作风。

    这会儿,见晏霆打招呼的样子既有礼貌,在跟自己丈夫打招呼的时候还特意提高了音量,她就知道这孩子是个不错的孩子。

    人为了生存,会将自己伪装成各种模样,有些胆小的孩子,就会逼自己戴上坚硬的龟壳。

    乌龟壳多硬,乌龟肉就有多柔软。

    一想到岛上这些孩子,都是像小翼一样被暴徒组织抢走的可怜孩子,淑婶心都柔软起来。

    淑婶用打量的目光将晏霆来回扫了两遍,无比真诚地说道:“这孩子长得可真高,一看就很能吃,就是晒得有些黑。”

    晏霆突然不说话了,表情还很尴尬。

    君修臣忍着笑解释:“淑婶,晏霆是非洲人。”

    “啊?”淑婶大吃一惊,惊呼道:“我还以为这孩子是被晒得这么黑了,这孩子普通话说得可真溜。”

    晏霆摸摸脑袋,咧嘴一笑,一口白牙显得格外惊悚。

    晏霆说:“将我们养大的人是Z国人,Z国语言是岛上所有孩子的母语。”

    “原来如此。”淑婶好奇地问君修臣:“这孩子是非洲哪里的?他家里也不要他吗?”

    君修臣刚要解释,晏霆自己就开口了。

    他大大咧咧地说:“我的父亲是非洲一个部落的族长,我们那里部落之间经常开战。苏决将我绑走,是想要拿我威胁我的部落。但,他前脚刚把我绑走,我的部落跟隔壁几个部落就发生了部落之战...”

    顿了顿,晏霆表情古怪地说:“我成了部落唯一的幸存者。”

    “...”

    这就很搞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