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实的周启航给拎了起来。

    陈昂单手架着周启航胳膊,阮倾城清楚地看到周启航双腿在发抖。

    站在甲板上的那些人看到这一幕,都没敢站出来劝和。

    君修臣瞥了眼怂得快要尿裤子的周启航,突然抬头,朝着前方看热闹的看客们露出一个堪称温柔的笑意。

    君修臣拥有顶级妖冶的皮囊,这一笑,那双桃花眼都变得生动诱人起来,没有几个人抵挡得住,也没有几个人敢与他直视。

    “或许在场诸位,也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君修臣搂住阮倾城的细腰,文质彬彬地说:“若你们真想知道答案,以后尽管来问君某人,就不要再找我家倾城了。”

    说到这里,他神色一肃,尽显体贴地说:“我家倾城脾气不好,行事莽撞,是出了名的蛇蝎毒妇。你们要是把她惹急了...”

    他‘呵呵’地笑了两声,视线停在骆家兄弟身上,戏谑地说:“可不是每个被她撞断了一条腿的人,都能好命地嫁入豪门。”这个‘嫁’字充满嘲弄之意,他明显是故意的。

    游轮上的气氛一阵波诡寂静,骆家兄弟都没有吭声。

    君修臣又低头靠近周启航的左耳,声音轻得像是恶魔呢喃,“周少,你的狗腿子都快抖断了,怎么也不见你的主人替你主持下公道呢?”

    周启航闭上眼睛,被羞辱得抬不起头来。

    十多分钟后,游轮终于抵达目的地。

    君修臣搂着阮倾城,在陈昂跟工作人员的陪同下率先下船。他走后,压在游轮上空的乌云顿时散去,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二哥。”骆月安在骆家这一辈孩子里面排行第二,骆月廷喊他一声二哥。他若有所思地说:“君九爷对那阮家女的态度,不太像是对待玩物该有的态度。”

    想到阮倾城跟沈恒安的恩怨,骆月廷迟疑地说道:“若她跟沈恒安真的开撕了,咱们就不好帮沈恒安了。”

    骆月容是骆家唯一的小孙女,受尽全家宠爱,骆月廷身为堂哥,也对骆月容多有偏爱。沈恒安能得到骆月容的爱,无形中就得到了骆家所有男儿的帮助,他是真的命好。

    骆月安最怕的就是这种情况了,他说,“我原本以为君九爷对阮倾城只是一时新鲜,现在看来,这份新鲜一时半会儿怕是淡不了。”

    如果阮倾城真要借君修臣的势报复沈恒安,他们骆家的确不能明着跟君修臣对着干。

    “不管怎么说,只要沈恒安没有辜负容容,我们就不能对他见死不救。”君家是厉害,君修臣本身也是一座难以翻越的山,可他们骆家的女婿也不能任由别人欺负。

    骆月廷想到什么,眯起眼睛来,他说,“阮倾城这种人,不登大雅之堂,君老那么疼爱这个小儿子,肯定不会允许一个破了相坐过牢的女人成为君九爷人生里的污点...”

    骆月安眼前一亮,“你说的有道理。”想到骆钰出生一个多月了,还没有正式回君家去认亲,骆月安笑道,“快中秋节了,我也该带你二嫂回趟娘家了。”

    骆月廷淡笑不语,望向那道贴着君修臣的倩影。狗仗人势,若没了势,还不是要乖乖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