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要百般试探你。”

    “而我,你从前的未婚妻,就是她用来试探你最好的工具。”

    想到什么,阮倾城同情怜悯地望着沈恒安,犀利地指出:“你不敢公开徐寻光跟他的关系,是怕徐寻光会成为第二个我。我的脸,徐寻光的手,都是骆月容跟骆家可以用来对付你折磨你的利器。”

    “我猜得没错吧,沈恒安。”

    阮倾城三言两语几句话,便将沈恒安心里最深的恐惧剖析开,逼他不得不直面恐惧。

    沈恒安手指摩挲着茶杯,看阮倾城神情近似悲伤。“你...”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沈恒安了解阮倾城,知道捏住程素梅的监护权就能捏住阮倾城的七寸。

    而阮倾城也同样了解沈恒安。他们毕竟曾朝夕相处过几年,即便不是情侣,那也是家人。

    “你知道些什么?”沈恒安看阮倾城的目光,称得上危险。

    阮倾城丝毫不惧沈恒安的目光压迫,她镇定自若地说道:“我找人查到了一些陈年旧事,了解到一些内情。”

    沈恒安:“说说看,你都知道些什么。”

    在阮倾城没有全盘托出之前,沈恒安始终没有露出马脚。

    他疑心阮倾城是在诈唬他。

    “你恨我父亲,不止是因为我父亲当初拒绝了你母亲的请求,间接刺激你母亲早产身亡。你之所以恨死了我父亲,是因为我父亲打了举报电话,揭发了你父亲的罪行。”

    沈恒安挑眉,没有否认阮倾城透露的这些线索,只说:“帮你调查这些事的人,还算有几分本事。”

    他这话证明了阮倾城说的都是真相。

    “但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阮倾城若有所思地盯着沈恒安,直言道:“沈家事变那年,你也不过才两岁。”

    “我记得,你母亲去世时,你被她提前送回了你外婆家。你父母身亡后,你跟着你外婆生活,直到5岁那年你外婆去世,无处可去的你才被送去福利院。”

    “我父亲回老家探亲,无意中听别人谈起你的情况,才跑去福利院领养了你。”

    阮倾城问沈恒安:“那时你也只是个孩子,你怎么会知道上一辈的恩怨?”

    沈恒安不愿透露更多,只说:“我自然有我的消息来源。”

    “呵。”阮倾城往椅背一靠,眸中浮出戏谑怜悯之色。

    她右手食指在杯口上面转圈圈,语气慢而不怀好意地问道:“那你的‘消息来源’有没有告诉你,我父亲为什么要举报你的父亲?”

    “总该有个原因吧。”

    沈恒安呼吸一滞。

    很显然,他也没有细究过具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