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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苦和绝望接踵而至。

    那些伴随林微到高中的耻辱记忆,到底还是没能放过她。

    儿时她无意间撞到她爸妈上床,她那时不懂,还跟她妈说起她记忆里男人的事情,她妈打了她一耳光,说她下贱,她那时甚至不知道下贱是什么,只知道不能说这些,说了会挨打!

    她在学校打人后自残,老师问她原因,她不敢再提男人的事,只敢跟老师说有女人打她,老师却让她变成了被孤立的对象。

    自此她什么都不敢告诉别人,直到高中,她和文清被性骚扰,她问文清,如果经常看到这种事的人会怎么样?

    文清告诉她,都是死变态。

    她不想变成变态,所以她吐了,恰逢那天学校统一安排生理卫生课。

    各种词汇钻进她的脑子里和那些不堪入目的记忆融合……

    她那晚没回家,在外面流浪,没人找她。

    那时汹涌的恨意让她憎恨她父母为什么要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她憎恨那对男女带给她的伤痛和侮辱,她憎恨自己活着……

    她认可了她妈对她所有恶毒的辱骂,她想这样的她死了才是最干净的,她觉得那个女人说的对,死是解脱。

    所以她从一栋废弃的三楼楼房上跳了下去。

    可她没死,只是摔晕了,她趴在泥土上睡了一晚。

    第二天她仿若得到新生,她成功忘记了最不堪的记忆,她再也不会去憎恨任何人,她变得很平静。

    可前几天头部的撞击让可怕的回忆苏醒,她想逃避,试图催眠自己在她身上没有发生过任何痛苦的事情,她也没有无法摆脱的家人,她想忘了所有不好的事情,再次新生。

    此时此刻那些肮脏的记忆如洪潮把她淹没,冲刷着她每一寸肌骨。

    林微彻底绝望,她觉得自己变得肮脏,像在腐肉旁的苍蝇。

    她很想保护自己,想像疯女人所说的那样弄伤自己,可她被束缚了,剧烈的挣扎让她痉挛,她听到有人在喊她“微微”。

    不是那个女人的声音。

    那个女人不可能那么温柔,她是血腥残暴的刽子手。

    林微想要回应那个温柔的声音,但她喊不出声,可怕的洪潮疯狂席卷她就像……那年龙舟赛的断桥下,她在水里拼命的挣扎,所有人都在慌乱,没人看得见她,没人听得见她的呼救。

    溺水的痛苦闷在她的胸腔,水压灌入她的耳膜轰隆隆地作响,绝望和悲伤渐渐被猛烈荡漾的水波盖过,她沉入水底,发不出任何声响。

    而此时,宴会大厅里,一片混乱。

    沈岸拼命在解绳子上的死结,他对魔术师怒声道:“快去找剪刀。”

    魔术师吓傻了,他不知道林微会挣扎,让他打结出现了差错,现在绳子根本打不开,林微脸色煞白,冷汗直冒,已经晕厥。

    他仓皇地找台下的人求助,台下很多人不亲眼所见不信出了状况,他们挤过来看热闹,他下不去。

    他只得大声喊:“快帮忙找剪刀,这位小姐已经昏迷了。”

    没人理会他的话,甚至有人凑到林微面前来看情况,以为是表演。

    沈岸解绳子的手在剧烈地颤抖,他发现头顶上黑压压的,瞬间双眼猩红,他冷喝:“都给我滚开。”

    他身上带着无尽的冷意,让人彻骨生寒。

    围观的人不敢再靠前,有人开始反应过来不是表演。

    林微身边,沈岸已经打开一个结,他白皙的指尖发红,磨破了皮,他接着解开第二个,手指在渗血……

    他想要唤醒林微,不停地喊她的名字,跟她说话。

    “微微,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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