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冻,果农们一般这个时节不会来这边,除了黄喜香家的棚房,其他人家的棚房都拆了。

    夜里很冷,他们找不到林微,她会有生命危险,何况她还怀着孩子。

    他信了沈岸,通知警察找所有能遮风避雨,看起来很安全的地方。

    沈岸在雪地里走得不快,刚才黄喜香说,微微就是朝这个方向走的。

    他们玩过很多次捉迷藏,他都能找到她,自从上次他假装生气后,她做得一次比一次好,还学会给他留标记。

    可四周都是雪,轻易覆盖了所有。

    冷风吹过,耳畔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那声音不知道从哪里发出来的,很轻微,风声没有休止,那声音一下接一下在冷风中弱弱的坚强。

    沈岸被吸引了注意力,寻声过去,声音是从葡萄架的交接处发出来的,葡萄架下空无一人。

    他准备离开,风声呜咽,金属碰撞的声响更急,仿若见他要走,焦急万分。

    沈岸用户外手电筒照了照,仔细查看着,有个皮筋隐藏在葡萄架的竹竿上,皮筋上挂着两片钥匙。

    沈岸黑眸猛地眯起,这串钥匙他很熟悉,是家里的钥匙。

    他忙取下皮筋,上面残留着一根长长的黑发。

    沈岸记得她的钥匙串上有五片钥匙,他突然不敢呼吸,全神贯注地听周围是不是还有金属碰撞的声音,站在原地听不到,他换了几个地方听,终于他找到另外两片钥匙。

    他猜测着她的路线,没有声音的提示,他通知人过来在附近找最后一片钥匙。

    沈岸回忆着林微钥匙串上的东西,最后那些东西把他们引到一个橘子园,橘子园有个土窑洞,洞上一扇木板门,门上挂着同心结。

    沈岸没让警察靠近,他怕林微发病,林微发病会怕人,他只让陆谨言把医疗车队的车开到距离这里最近的水泥路上。

    然后他快速打开门,洞不大,漆黑一片。

    他用手电筒往里探照,林微抱着膝盖靠着土墙坐在一个编织袋上,轻微的声音从她嘴里发出来,他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沈岸有那么一瞬间忘记怎么呼吸,他立马弯身进去,蹲在林微面前,她浑身都在发抖。

    “微微。”

    他唤得很轻很温柔,怕吓到她。

    同时他也听清了林微的话,她说的是:“不要乱跑,沈岸会找到我的……”

    在林微听到他在叫她时,缓缓地抬起头,她的嘴唇发白,不停地咬着指甲,大大的眼睛里蓄满哀伤的泪水,眸中的色彩被什么冲淡了,空洞得像那些色彩蜕变成灰白。

    她又发病了。

    沈岸拿下她放在嘴边的手,纤白的指尖已经被她咬得出了血,上面有轻微的血渍。

    他包裹着她的手,分不清他们谁的手更凉。

    他抱着她轻声安抚:“游戏结束了,微微做的很好。”

    她的衣服有点潮湿,好在土窑洞里温度比外面高,不然她可能撑不到现在。

    林微不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沈岸从她眼神里看不到任何光彩,他把林微潮湿的羽绒服脱下来,然后给她换上自己的冲锋衣。

    “我带你出去,外面很多人,他们不会伤害你,不要害怕。”

    他抱起她,她很自然地将头藏在他胸前,闭上了眼。

    沈岸带着林微出去后,陆谨言在前面带路,文清也来了,平常聒噪的人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

    上车后,陆谨言发现林微很不正常,他找来的妇产科医生只要一碰她,她就往沈岸怀里躲,除了沈岸问她话她愿意回答,谁跟她说话,她都没反应,包括文清。

    沈岸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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