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阿诚黑白分明的眼半垂着,骨节修长的大手霸道地抓住文清的手。

    两只手放在一起,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

    他削薄的唇扯了扯,吊儿郎当,在寸头和小麦肤色的加持下,透着一股子混不吝:“有可能,我姐姐精神抖擞的时候能打死一头牛。”

    文清瞪眼:“你撒手……”

    “姐姐,你是到了青年更中年的更年期啊?打自己都这么暴躁。”阿诚打断,扣着文清的手,肌肉紧实的手臂如同铁链一般将文清锁在胸前:“打错人道个歉就好了嘛,非要两败俱伤干什么,有意义吗?你们这把年纪的人都这么看不开?”

    “她是下限,别拉所有人下水。”

    沈岸冷声评价,开门进了病房。

    文清拳头差点捏碎,敢说她是下限,她抡起拳头要去找沈岸算账。

    阿诚没把文清的杀气腾腾放在眼里,他劲儿大,强势地拨了下文清的肩头,她被迫面对着他,两人挨在一起。

    妇产科住院部的中央空调打得高,两人没穿外套,他们的外套各自拿在手上。

    他穿了件短T,文清穿着薄薄的打底衫。

    阿诚只觉得两团柔软横亘在他们之间,像灌了水的气球,他心跳如雷。

    文清没意识到什么,她抬头,像发狂的小狮子,暴躁得眼珠子要射出来:“狗崽子,吃里扒外,这一年白养你了。老娘今天就买点黑豆把你这条野生田园犬炖成大补汤。”

    阿诚看着她一张一翕的红唇,任悸动野蛮生长,他脸上挂着坏坏的笑:“你阴虚火旺,吃狗肉会上火的。”

    女人在磨牙,想来是在机关枪上膛,准备对他疯狂扫射:“你才阴虚火旺……唔……”

    阿诚眼里的笑更坏,他倏然捧着她的后脑勺,俯首堵住她喷火的枪眼。

    这两瓣他肖想已久的唇竟然是甜的,也不知道是口红甜,还是她甜。

    他猜……可能是她甜。

    阿诚盯着她看。

    火爆的女人貌似紧急熄火,一对明媚的眸子有明显的惊慌失措,棕色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僵着身子,像朵任人戏弄的玫瑰。

    “嘶……”

    不是玫瑰,是食人花,牙尖嘴利,恐怖如斯。

    阿诚感觉被她咬破皮了,他屈指,低头,食指掠过薄唇,真出血了。

    再看文清,他眼神有种漫不经心的野性:“还真吃肉?”

    他话刚落,脚指头遭了殃,女人36码的鞋底踩得他像是被铅球给砸了一下。

    “太岁头上动土,狗胆包天,给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