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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谈话虽然很是平淡,可是曹一龙清楚,程欢是不会对自己有所屈服的,而对于这种两人针锋相对而言,这种绵里藏针的屈服才是真正的恨意。不死不休!
曹一龙知道,这件事情不会完,赵德汉被抓,省督导组盯上开发区,这一切都只是噩梦的开始。
他又一次要面对铤而走险的情况了,并且这一次要比原来更加疯狂,更加难以折磨。
政治斗争远比战场厮杀而血腥,地动山摇,他要用全部的努力来尝试挽救这一场败局,堵住漏洞,赵德汉不过是一个过河小卒,而他可是大车。
月光还是月光,静水县还是静水县,唯一不同的是,人已经有所变化了。
第二天一早,静水县政府办的晨会破天荒没有看到曹一龙,而曹一龙的秘书则说,曹县长身体不适。
在场的各位副市长心照不宣,在他们这个工作岗位,看得见谁不重要,有的时候看不见谁才重要。
曹一龙对于工作一直是很有规律,按理来说不应该忽然请假。
猜测总归是猜测,而曹一龙此时早已经坐上了离开静水港的渔船。
要仔细说起来,海钓是曹一龙为数不多的一些爱好之一,淡水鱼曹一龙总是觉得不够刺激,只有路亚那种模仿鱼饵的隐藏感,不断牵拉绳索的掌握感,和大鱼互相搏斗的挣扎感,远超过自己期望的成就感,这些感觉是足够刺激曹一龙那为数不多的神经线。
不过今天曹一龙的心思不在垂钓上,接二连三放走了好几条大鱼,他总是时不时看看手表,好像在等待什么人?
半个小时后,一艘两层游轮慢慢驶到了自己渔船身旁。
一身沙滩裤花衬衫的徐龙象缓缓下船。
如果不是因为昨天的谈话,曹一龙是绝对不愿意和徐龙象再有瓜葛的,这个有些嚣张跋扈的官二代是那样的烦人。
可是事出有因,从实际上的角度出发,两个人现在已经是密不可分的“战友”关系。
曹二虎便是最重要的一个枢纽。
因为这种政治同盟,所以赵德汉的分量很重。
故而徐龙象也从外地考察变成了直接飞过来周旋。
“你迟到了。”曹一龙冷冷道。
“我已经很快了,接到你的消息之后,我就过来了。”徐龙象慢慢摇晃了一下自己手里香槟杯道:“我以为你会等下班。”
“现在这个时候,时间是我们最缺少的东西,我交代给你的事情你安排得怎么样了?”曹一龙从垂钓箱里面掏出一块冰袋。
人一旦上了年岁,身体上总是会有或多或少的问题,而曹一龙的牙龈肿胀和前列腺不通畅便是其中之一。
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是要命。
“曹县长,要不要找人给你看看?”徐龙象关怀道。
“暂时还用不到你。”徐龙象摆了摆手,口齿不清的说道。
“曹县长,不就是一个小公务员吗,连个副科都不是,咱们怕他做什么。”徐龙象啧啧说道。
“副科?恩?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嫖娼,公款吃喝!”曹一龙刚想反驳,却被嘴角牙龈勾了一下。
徐龙象不以为意:“哎呦喂,我的曹大县长,你说的这些事情有都不是什么大事,我也问了纪检委的同志,最多党内批评,记大过处分!”
“这不是犯纪律的事,这是来自对手的反击。”曹一龙骂徐龙象愚蠢。
按照流程来说,最起码要进行调查和约谈,现在可倒好了,直接反馈给省里。
一个基层公务人员竟然敢抓副处级别的开发区一把手,这种内斗傻子应该都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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