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也算有门手艺,慌乱年饿不死手艺人。”

    “爸,现在局势这么好,咱们完全可以顺应潮流,将这门手艺发扬光大。”勾意大声说道。

    勾超痛心疾首道:“这几年我也不怎么管你了,你看看你把厂子霍霍成什么样子,那些踏实认真的老工人都让你赶走了,说什么偷奸耍滑,可是你新招来的这些人呢?有几个是能用的,投机取巧,整天就知道哄骗别人,再说了就按照你的想法,咱们哪有那么多钱?”

    “我已经和银行联系好了,可以用咱家房产证来进行一个抵押。”勾意还是说出来了自己真实目的。

    好不容易平息怒火了的勾超也再度着急起来:“开什么玩笑,你还想去银行抵押?”

    勾超是那种老一辈人之中的代表,在他们的观念中,人穿多少衣服,花多少钱都是天注定的,有多大锅就下多大米,也是因为父辈这种观念思想,让勾意总是感觉浑身被束缚,只有在赌博中才会感觉到那种自由。

    还想和勾超好好解释一番的勾意看到自己父亲眼神之中那一股怨恨表情也知道自己在现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爸,我知道。”勾意把头低下声音有些颤抖道。

    “知道了还不赶紧去做!你先把工厂里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老子扔了!”勾超气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咬牙切齿道。

    失魂落魄的勾意从办公室走出来。

    前面是曹二虎的穷追猛打,咄咄逼人,后面是自己对于父亲的万分羞愧。

    现在的勾意现在可以说是濒临悬崖之上,简单和工人们交代几句后,便径直开车离开。

    一座悬崖之上,勾意喝干了最后一滴啤酒,晕头转向的他看着翱翔在大海之上那些自由自在的飞鸟心生羡慕,情不自禁开始学着飞鸟的样子在悬崖边上转圈了起来。

    十几瓶啤酒的易拉罐被他踢得东倒西歪,小脑被短暂麻痹的他十分开心,这几天遇到的那些种种不顺心也被他抛掷脑后。

    直到一抹人影从高处落下,被海水吞噬。